“那剛纔跟你站在一起的那人呢?”賀拔勝虎著臉道。
“破六韓孔雀,你竟然殺了真王,你想乾甚麼?”破六韓拔陵倒下,武川鎮群龍無首,破六韓拔陵之前的部下全都戰戰兢兢望著破六韓孔雀,冇人敢上前,破六韓孔雀的六道轉輪還在空中緩慢地扭轉著。
隻要看向阿誰方向,高歡的眼睛就是一陣刺痛。
高歡,等我進城,你還不是砧板上的魚肉?賀拔勝心道。
洪業的性命現在被賀拔勝捏在手內心,聽聞此言,肝膽俱裂,倉猝道:“洪業不敢欺瞞賀拔將軍,破六韓拔陵舊部全都在這裡,破六韓孔雀重傷破六韓拔陵已經跑了,破六韓拔陵的餘孽早就冇了。”
高歡緊緊抿著嘴唇冇有作聲,他還在想破六韓孔雀剛纔的旗語是甚麼意義,他問蔡儁,蔡儁固然武功不如何樣,但是耐久混跡於虎帳,曉得的應當比高歡多,但是蔡儁也點頭,低聲道:“我也冇見過這類旗語。”
閻王殿!
大爾朱跑到高歡身邊,低聲問道:“高歡,你說破六韓孔雀甚麼意義?想做真王,也不該在這個時候殺破六韓拔陵啊?”
高歡歎了口氣,也不知是大爾朱用心如此還是天真。冇過一會兒,破六韓拔陵的殘存部下本來還想重新推舉一名真王,推舉了幾個代表來問高歡的定見,誰叫高歡的武功最高,新選出來的真王如果他不對勁,又被他殺瞭如何辦?
高歡聽到第一句話,目光就緊緊盯著洪業,他看到的不是一雙充滿驚駭的眼睛,而是極度收縮的野心、令人發寒的陰冷另有一絲狠厲,固然一閃而逝,但是冇有逃太高歡的眼睛。
蔡儁卻道:“賀六渾,你快追上去,殺了這個小人!”
賀拔勝順利進城,叫人押下破六韓拔陵以後,就登上城牆,尋覓高歡的蹤跡,誰知尋遍了城牆,都冇有找到,洪業急於奉迎賀拔勝,見他眼望四周,彷彿在尋覓甚麼,忙問道:“賀拔將軍在尋覓甚麼嗎?”
“莫非他要他殺?”大爾朱驚道,趕緊趴到城牆上看。
城牆下驚天動地的號令聲,一下下撞擊著洪業的內心,賀拔勝令人撞擊城門的聲音就在耳邊,彷彿撞擊的不是城門,而是洪業的心。
高歡自恃內力深厚,輕功不在破六韓孔雀之下,就要翻身跳下去追擊,卻被大爾朱拉住袖子,大爾朱看了看四周,全都是義憤填膺的破六韓拔陵親信將士,破六韓拔陵這一廢掉,破六韓孔雀又跑了,頓時不曉得這城是不是該持續守下去,大爾朱對高歡道:“你走了,我和蔡儁如何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