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他本日的情狀,已然是一對恩愛的伉儷。公然女子都是身如柳絮隨風擺麼?
宇文護攔住我,不欲我多事,說:“叔母,算了。這類事太多了,哪是我們能管得了的?”
十萬之眾,浩浩大蕩。光是想想,都感覺前程莫測。
我也趕緊跟了上去。
我的內心出現一陣融融的暖意。
他一笑:“你想出來,我就帶上你。”他將我攬疇昔,蹭著我的臉說:“我的明音不是普通的女子。女誡那種東西如何捆得住她。她想做甚麼,我都極力讓她去做。”
紅色的血和紅色的腦漿噴在那殘壁和那女子赤/裸的身材上,觸目驚心。
渭南?
他一愣,隨即大笑,連連擺手:“不成讓叔父曉得。”
拔劍在手,走了上去。
宇文護擎劍在手,兩步上去二話不說,幾劍便將中間那三人刺倒在地。正在施暴那人一見,趕緊起家拎著褲子想跑,被宇文護從前麵追上去,一劍揮去,削去了半個腦袋。
我推開他走到那女子身邊。她頭髮狼藉地貼在臉上,還在小聲的哭泣。我取出身上的羅帕,將她身上沾著的血和腦漿胡亂擦去,轉頭對宇文護說:“把你的大氅給我。”
宇文氏出身崇高,對這類事情自是不屑。
不久,東邊傳來動靜,高歡集十萬雄師,揚言要直搗長安,陣容浩大到了蒲阪。宇文泰得了動靜,返來笑著同我說:“他還真的籌辦和我冒死了。不過一下子來了十萬,就算贏了,也勝之不武吧。”
走到半路,一向同我並轡而行的宇文護笑著說:“還好叔母擅騎馬。如果馬車行走,又是諸多不便,我都不肯意送了。”
俄然心中又有一絲慚愧。為著心中常常暗自浮起的另一個身影。也說不清這慚愧是對誰。
他將我放在地上,說:“薩保①來了。我去跟他說點事情。”
①薩保:宇文護的小字。
見我生了氣,他轉到麵前來賠著笑哄我:“如何就忘了,我確是看著你長大的,可不是在夢裡每天見你麼?”
他捧著我的臉,看著我說:“我也不需求你像其他女子那樣,守在家中循規蹈矩,數著夫君的歸期枯耗韶華。你是我宇文泰的老婆,就該見慣世麵,神采飛揚。”
他不肯放下我,用心板著臉說:“自命風雅?寡人在你心中就是個粗人是不是?寡人要治你出言不遜之罪!”
他見我一臉抨擊得逞的對勁,一把將我抱起,恨恨地說:“還不是為了找你!人冇找到,惹了一身風騷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