覺兒想了想,說:“可屯東雍州,進能夠救玉壁,退能夠守長安。”
約莫是見著屋子裡一向燃著燈,眉生悄悄地排闥出去,見我醒著,輕聲說:“夫人,丞相在那邊……在院子裡站了大半宿了。夫人要不要疇昔看看?”
我笑著點點頭。想到今後每天有金羅伴在身邊,頓時感覺這婚事也不算太壞。
可他憂心忡忡。固然在朝上壓住了鼎沸的朝議,但高歡十數萬人洶洶而來,玉壁城裡隻要一萬不到的守軍。若韋孝寬一旦冇有守住,令得高歡狂飆突進,前麵另有誰擋得住他?長安恐怕將有大禍。
他說話有一句冇一句,又彷彿瘋瘋顛癲。我倒是獵奇起來,詰問道:“先生是何意?”
“你!”眉生幾近氣得七竅生煙。兩個孩子都是她陪在身邊長大,傾瀉的豪情心血天然不比我這個生身母親少。現在有人紅口白舌地謾罵兩個孩子,她天然氣不打一處來。
那中年人對眉生完整不放在眼裡,笑眯眯地持續說:“這也冇甚麼奇特。宇文泰殛斃太重,報應在兒孫身上也是天理。隻怕,還不但是這兩個孩子呢。真是白費他在佛前聽了幾千年的經。”
從福應寺出來,幾個侍從帶著兩個孩子去買吃的。
宇文泰見我不說話,問:“你在想甚麼?你不是一向顧慮著金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