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泰一把將他抱起來,又伸手摸了摸毓兒的頭,說:“都來陪阿奴玩嗎?”
他在床沿坐下,伸手逗弄著正睜著烏溜溜的雙眼看著他的邕兒,一邊對我說:“我已定了十月在櫟陽閱兵,想將兩個孩子一起帶去。”
我無法地哄著他:“我們來這兒又不是玩的。你出來之前是如何承諾阿父的?”
他含笑冷靜看我很久,直看得我內心發虛,低下頭問:“你看甚麼?”
正在給他擦眼淚,宇文泰帶著毓兒出去了。
內心還是心疼他的。
我也忍俊不由。也不知孩子的腦筋裡都在想些甚麼,如何竟想得出這麼怪的名字。
他確是不想說。我便不再詰問了。隻模糊感覺,這來由實在很私家,同家都城無關。
他一笑:“冇甚麼。隻是好些日子冇見你這麼高興了。我的明音公然是不能困囿於宅院裡的。”他昂首環顧了一圈這白天都有些暗沉沉的屋子,“這院子太深太死寂了,將你的生機都吸走了似的。我不愛你困在這裡頭。”
見我沉默,他笑著說:“如果當時候你身子還能夠,就同我們一起去。我也好幾年冇帶著你在軍中了。”
他憨憨一笑,說:“毓兒畢竟十多歲,已經長開了。碧兒去後他一心勤奮讀書,脾氣沉悶了些,但是於詩文上卻很有精進。前日考他中庸,竟也能對答如流。我現在隻盼他們兄弟和睦,將來他能扶助覺兒。”
這時宇文泰走了出去,一看孩子們都在,笑眯眯地說:“如何本日都在阿母這裡?”
宇文泰還未發話,毓兒搶先說:“軍中就是將軍和兵士們呆的處所。有好多的兵器、鎧甲和戰馬。”
宇文泰一聽發笑,看著覺兒裝模作榜樣起臉說:“鬼東西,書冇見你好好讀,心機全花在這上頭。”
覺兒聽到他的聲音,歡樂地回過身撲到他身上:“阿父返來啦!”
覺兒抬開端奶聲奶氣地問:“阿奴甚麼時候才氣同我和阿乾一起玩?”
還未開口,宇文泰悄悄將我的手抓在手裡,悄悄拍了兩下,以示安撫。
孩子古蹟般地存活了下來,並且一日比一日安康。
或許,宇文泰恰是不肯他自小就沉淪於某一個女子的照拂,才用心冇有將靈心帶來。
毓兒聽了笑起來,說:“阿母還問名字呢,你都不曉得覺兒都起了些甚麼名字。”
宇文泰對這個重生的孩子又愛又恨,又非常打動於他的失而複得。他感覺這孩子大難不死定是天意,將來必也是個呼風喚雨的人物。左思右想,幾日查閱文籍,最後給他取名叫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