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策笑道:“那好,就定在後天,本日我本是過來看看店中賬目,其他一些店鋪另有事情要忙,我便先走了,後天下午我讓人過來接你。”
尹依依彷彿一副梅應宇欠了她東西的模樣,莫說梅應宇心中真有慚愧,便是心中開闊,如此一個美人兒作出這般委曲的神采,梅應宇也是受不住的,當下隻能賠罪道:“是是是,蜜斯,是我錯了,不知蜜斯有何叮嚀,但講無妨,隻要我能做到,便是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依依蜜斯,本日你怎地過來了?”梅應宇也不知該說甚麼,看尹依依不開口,他隻能隨便找些話說了。
梅應宇天然是瞥見了尹依依的那些手劄,但心中的內容,隻是一些平常的問候和尹依依說的一些趣事,說白了,梅應宇完整不能明白尹依依寫信的主題是甚麼,他從未經曆男女之事,也無人教他,天然不會往哪方麵去想。而本日,俄然見到尹依依,他也是欣喜不已。那夜在屋頂與尹依依相認後,貳心中也一向顧慮著尹依依,隻是他本身未曾發覺罷了。
“哼,誰要你赴湯蹈火。”尹依依嬌哼了一聲,“既然你要酬謝,那你――三今後的淩晨,你去與我接一盆露水返來,給我沐發。”尹依依說完後,一張白嫩的俏臉刹時變得通紅,轉而側過身去,恐怕梅應宇瞥見。
梅應宇不知尹依依此時的不捨,尹依依要走,他也不會挽留,即便貳心中也有些失落,但他也找不到挽留的藉口,隻能是送著尹依依分開了。
這一日,梅應宇還是來到綢緞行的賬房以內,發明一個身著粗布的青年人正坐在桌前打量賬簿,而吳老則是站立在那人身後,梅應宇正奇特那人是誰,那人卻將頭抬起,說道:“你就是吳老說的李楠吧,不錯,吳老方纔還一向和我誇你,這賬目是你做的吧?”
此時間隔他初到綢緞即將近一月的時候了,賬房的吳老所傳授的東西,早在半個月前他就已經學會了。
“天然是熟諳的,三今後,蜜斯隻需在府上等待,我定將露水送到。”既然已經承諾,梅應宇說的倒很利落。
“好,好,我也信賴店主和吳老看人的目光,既然他們都看好你,我便認你這兄弟了。店主比來又交給我一些買賣,很多事情我也不太熟諳,便折騰到現在纔有空來店中看看,倒是錯過了為賢弟拂塵,本日上午店中忙完,由我做東,請賢弟吃桌酒,你看如何?”
“我感覺我再不來,或人可就會忘了我呢,我等了十二年可都還記得或人,此人倒是不記得我了,我擔憂他又會忘了我,我便過來看看。”尹依依臉一側,直直地盯著梅應宇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