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靈也冇好到那裡去,若非她反應快,手中的茶盞恐已打翻。
不是君臨攝政王殿下,又是誰?
攝政王與主子是伉儷,她又是假扮主子,倘若被攝政王瞧出主子的不在此處,主子難道要透露?
薛傲一訝,抱琴的紅衣女子?莫非是萬毒穀穀主?
倒是涓滴未思疑顧月卿便是月無痕。
便是攝政王未瞧出來,若覺得她是主子,要與她靠近,莫非她還要順著不成?
“本宮無礙,辛苦薛將軍。”
魂音將手中書放下,神情有一瞬活脫,卻很快規複顧月卿慣有的冷僻模樣,“主子與右使大人分開將近兩月,大師對你們也非常馳念。”
薛傲震驚一瞬,馬上翻身上馬,哈腰見禮,“部屬來遲,讓王妃吃驚,王妃可安好?”
“卿卿想說甚麼?莫不是瞧見本王,卿卿不高興?”徐行上前,卻在離魂音約莫三步之際突然頓住腳步,麵上笑意猛地一收。
當晚,天已暗下,顧月卿屋中便多出一女子,朝坐在案幾旁的顧月卿單膝跪下,“部屬見過主子。”
何況他還是主子的夫婿……
魂音你自求多福吧。
“王妃既是得女俠士相救,末將會將此事照實稟明王爺,待王爺尋她予以感激。”
若王妃出事,王爺還不得扒了他們的皮。
君凰乃至不予她一個眼神,一向盯著那張顧月卿的臉,眼底有淡淡的欣喜,擺擺手,“退下。”
顧月卿取出一方紅色麵紗將臉遮住,再從她手裡將琴接過,“馬在那邊?”
又看向顧月卿身側站著的秋靈,“見過右使大人。”
翻開,確是一張質地不錯的琴。
顧月卿直接從窗戶躍出。
秋靈聞言點頭,“夏葉做事我自是放心,隻是好久未曾歸去,有些馳念大師。”
薛傲與兩個侍衛打馬來時,彆的兩個使著輕功的侍衛也已跟上。
“王妃無事末將便放心了,敢問王妃,剛纔您是如何躲過這些刺客的?”
“右使大人,主子單獨一人行事,可會有甚麼傷害?”
最後,秋靈坐到馬車中,一個侍衛趕馬車,一個侍衛騎著刺客老四的那匹馬,薛傲及其他侍衛便騎著那三匹傷馬,幾人持續趕路。
然王妃得救是究竟,地上那人的死狀瞧著也像月無痕的伎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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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疑,君黛對顧月卿又是一番噓寒問暖。
修整結束,顧月卿便隨便用了些炊事便回屋歇息,秋靈自當跟著服侍。
魂音與秋靈同時垂首,“是,主子萬事把穩。”
不是被君凰這般麵貌所惑,而是嚇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