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下一驚,剛想推開他,便覺肩頭一重,倒是他下巴靠在她肩頭,緊接著,他降落黯啞的聲音傳入她耳中:“王妃方纔在悲傷。”
十年裡,顧月卿從未在人前露過如此脆弱的一麵。
執起她的左手,打量著她正在流血的食指,而後從懷來取出一方絲質手絹,悄悄將她的食指包住。
擺佈她是但願主子氣與攝政王安穩過一輩子的,武功之事瞞得了一時也瞞不了一世,如果當真透露,也不過是費些心機去周旋,再撤銷攝政王的思疑罷了。
秋靈瞭然,“我手裡拿著琴不便接肖管家,可否勞煩幫手送到儲物間?”
有些欣喜,又有些妒忌。如何說他們這些人也陪了主子好些年,卻從未有一人能讓她放下心防,現在主子不過嫁與攝政王幾日工夫,便於潛認識裡不對他設防。
君凰端著赤眸看她,很久道:“晚間寒涼,進屋吧。”
她也一向覺得,她無所不能。
“秋靈女人請帶路。”
疇前感覺他身上的味道惑人,現在聞著,卻覺非常放心。
並不打緊。
然即便如此,卻也充足讓顧月卿心顫,他就這般在她表情最繁複降落之時呈現在她麵前,和順的喚了她一聲。
讓她的心一向快速跳個不斷。
總歸數十年來,他極少有如此震驚的時候。
緊咬著唇瓣,她微微闔上眼眸,雙手拽著他的衣衿,將臉埋在他頸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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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月卿曉得本身碰到燕尾鳳焦後是如何的狀況,略微一默,道:“叨擾了王爺,傾城之過。”
“王爺怎來了?”
很久,誰也未曾言語,就這般緊緊相擁著。
初時不解,直到主子不拒攝政王的擁抱,反而模糊有依靠之勢,她才知,主子許是在不知不覺中便對攝政王放下了心防。
半晌,他溫熱的手掌已從她臉上移開,轉而落到放在她膝間的燕尾鳳焦上。
“王妃所奏之琴音悠遠,本王在月華居亦能聽得清楚,便過來一觀,豈料王妃彈琴竟是這般如癡如醉。”
顧月卿確切是彈得入了神,常常她抱著燕尾鳳焦彈奏時,她的心境總會不受節製。
秋靈微微拂身見禮,罷了跑疇昔將燕尾鳳焦抱起,看向一旁站著的肖晗,目光落在他手中的托盤上,“肖管家這番是來送東西的?”
疇前在北荒七城,主子有一次彈琴,十指都已血肉恍惚卻不見停下,他們一眾部屬試圖上前勸止,然主子所練之武功秘笈便是“琴訣”,凡企圖上前之人皆被重傷。
我凰也是撩人的,還會疼人,阿璿要把病嬌男打形成暖男,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