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黛一身宮裝徐行走來,近旁已有人施禮,“見太長公主……”
這等殘暴的性子,連個嬌滴滴的女人都能下如許的狠手。如此,世人傳攝政王嗜血食人,也並非空穴來風。
雖是撿回一條命,卻廢了一隻手,人也嚇瘋了。
“富香。”
明早見。
春蟬倉猝垂下頭。
“我提示過你多少次,傾城公主現在是攝政王妃,攝政王是甚麼脾氣你不清楚?他既不動她,此番還帶著她一道插手宮宴,便表白他已認下這位王妃,你竟還不知死活的趕著往上湊!到時若惹怒攝政王,可莫要怪我不幫你。”
而葉家少主,百年可貴一見的經商奇才,年方十七,為女兒身。
且非論諜報網是否有縫隙,君凰此番既能拿出葉家未麵世的新茶,便足可表白他與葉家確有聯絡。
周花語蹬她一眼,“要你多嘴?”
葉家出的新茶在外界尚買不到,君凰作何能拿到?莫不是他與商兀葉家有牽涉?
“原是如此。”顧月卿此番回聲,連語氣都有些非常,隻是她未曾發覺。
現場刹時傳來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
“嗯?”顧月卿微訝,如此高雅的茶,竟是命的這麼一個名。
是由衷的讚歎。她喝過很多好茶,這葉家新茶算得上品中的上品,入口平淡,後不足香縈久不散。
周花語非常驚駭君黛,咬咬唇,“母親,女兒知錯。”垂下的眼睫將眼底的仇恨掩住。
抬手接過,“謝王爺。”
她越難過,對顧月卿的恨意就越深。若非顧月卿嫁給攝政王後還安然活著,她不會一時憤恚摔碎那麼多東西,如此便不會剛好被母親撞上懲罰。
君凰一手支著下顎,一手伸出他苗條的手指悄悄敲擊茶盞邊沿,笑著看向顧月卿,“王妃不獵奇本王作何能拿到葉家未麵世的新茶?”
這些年的君凰脾氣更加奇特,誰的麵子都敢駁,恰好誰也何如不得他。
這人間能有這副樣貌的,也隻要這位傳言中轉世的妖邪了。
站在馬車一側,感受著她身上披收回來的氣憤,春蟬不由顫抖,上前兩步,“大蜜斯,出門之前夫人交代過您,切莫惹事,不然回府後懲罰得翻倍。”
能在攝政王府討餬口的女子,她是頭一個,怎能不對她獵奇?
在世人的視野中,攝政王府的馬車停下,駕車的侍衛和坐在一側的婢女跳下車。
“王妃先嚐嘗這茶味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