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淨的脖頸上,清楚有甚麼淡淡的陳跡,細細一瞧,竟像是剛結痂脫落的咬痕。
痛苦迷離之際,她想得最多的大略便是,旁人熬得,她身負血海深仇何故熬不得?
“王妃,冇事吧?”君凰眼疾手快,倉猝從懷裡取出一方手絹給她擦拭。
君凰的手娟由皇宮繡娘獨製,上好的絲棉布料,不似他貫常愛好穿在身上的暗紅色,而是透著矜貴奧秘的深紫色。手絹款式簡樸,除卻一個“凰”字便再無多餘的繡物。
“王爺,茶水。”
“好了。”
見她的臉頰嗆得微紅,君凰眼底劃過一抹心疼,“王妃無事便好。”
她背對著她,他隻看到她半邊側顏,而她眼底的情感皆被長長的眼睫遮住,君凰並未瞧見。
秋靈後知後覺,“是,王爺。”
許是想得太出神,俄然被嘴裡的粥嗆了一下,“咳咳咳……”
*
秋靈一分開,屋子裡的氛圍就莫名奧妙起來。
帝王為龍,親王為蟒。
極是和順。
喉頭悄悄轉動,便緩緩湊疇昔,卻於某一刻驀地頓住。
她整小我靠在他懷裡,後背貼著他的前胸,總感覺如許過分密切,顧月卿有些不天然的退開一些,臉頰微紅,“王爺,我本身來吧。”
顧月卿剛纔便是在想著與他相乾之事,又豈能叫他看出來?
實在自打她曉得他便是當初在萬毒穀將解藥讓與她之人時,顧月卿便知他是個和順的人,即便外界傳言貳心狠手辣嗜血殘暴,他在她心底也是和順的。
明早七點半見。
然即便如此,他竟也情願將拚力熬來的機遇就這般送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