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
那一瞬,顧月卿俄然想到三年前,她到萬毒穀一個青樓據點,恰聽到一人喊“你這個磨人的小妖精”,不知怎地覺著用在此時的君凰身上尤其合適。
君凰也不喊起家,僅漫不經心問:“趙少將軍來本王的府邸,所為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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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果同意,兩人睡在一處她許會徹夜難眠。本來同意他入住她的屋子對她來講已是例外。
仇恨歸仇恨,震驚歸震驚,趙邵霖的身份畢竟比不得君凰,彎身施禮,“見過君臨攝政王。”
苗條的手指撚起她一縷髮絲在指尖纏繞把玩,君凰終究讓步,“也罷,卿卿去睡吧,本王睡軟榻。”
“卿卿……”
萬福寺離君臨邊疆不過半日路程,主子若隨長公主一道,倒是能有機遇避開統統人耳目脫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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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況主子今後會與王爺合作,有些氣力必定會透暴露來。
是以在秋靈看來,昨夜攝政王與自家主子就是同床共枕。
秋靈曉得自家主子的意義,點頭回聲:“是,部屬這便去傳信叮嚀。”
她竟有以女子之身奪皇權的野心!
斯須,也闔上眼。
“再有兩日便是長公主每年前去萬福寺祈福的日子,疇昔幾年,皇後有空也會隨行,攝政王妃若提出隨行,無人會思疑。”
然昔日裡的君凰是如許的麼?明顯不是。
顧月卿眼角一抽,是小孩子麼?連蓋個毯子都要人幫手?
這座殿宇未免過分陰沉,乃至模糊還能聞到血腥味。
委實是他這張臉太犯規,就這般不笑不怒定定看著她時,總會讓她感覺他眸光非常澄徹,不由得便心底一柔。
“主子,您若親身前去,那王爺這邊如何交代?”
秋靈曉得主子既是如此命令,心中必當早有考慮。是以她不會扣問主子但是擔憂動靜流露給攝政王會否帶來不需求的費事。
大殿主位上,君凰一襲暗紅色長袍鋪陳,慵懶的一手支著下顎靠在大椅上,擒著邪肆的笑居高臨下的掃向殿中世人。
轉頭一看,便見他已躺下,那張毯子也不拉,就這般任由它隨便蓋到他腿上。
顧月卿想著,正欲回身往床榻而去,卻聽君凰道:“卿卿,幫本王掖掖毯子。”
顧月卿微頓,隨後將帕子放回盆中,神采未改分毫,倒是眼中劃過一道深意,淡聲道:“無妨,當是王爺的人,讓夏葉那邊恰當流露些動靜給他們,牢記重視好分寸。”
能同床共枕就是一猛進步,其他的總會順理成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