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侍總管劉公公拿著攝政王府送來的竹筒密信,顫著雙手捧著快步走進禦書房。
卻見他又緊緊盯著她,赤紅的眸光透著一股不容回絕,“喚本王的字。”
“備筆墨。”
看著她徐行拜彆的背影,君凰摩擦著剛纔撫在她臉上的手指,唇角笑意邪肆而妖異。
待顧月卿走遠,君凰方懶懶靠在大椅上,“來人。”
“翟耀是王爺的近身侍衛,該當護在王爺身側,傾城此行是與姑姑一道,保護自有京博侯府處理,倘若王爺當真不放心,便給傾城安排兩個侍衛便可。”
“私家密信?”孫扶蘇驚奇問。
君黛每年去萬福寺祈福皆是奉皇命……或者該說是得皇上允準,以皇家名義去祈福。
“是。”翟耀並未多問,回聲去尋筆墨。
且這攝政王府既是不常有女人出入,她又何必壞了這個端方讓一個獨屬她和他的處所再多出其他女人的氣味?
他苗條溫熱的大掌還貼在她臉頰上,拇指悄悄摩擦著。
她又不蠢。
肖晗已隨顧月卿去月華居尋炊事師父,翟耀回聲進殿,雙手握著配劍,躬身道:“王爺有何叮嚀?”
她實在說得有些委宛,若萬福寺曉得君凰親臨,不是舉寺相迎,而是民氣惶惑。
這番淺淺的親吻她若計算,反而矯情。
顧月卿還將來得及歡暢,就聽他幽幽的聲音又在頭頂響起:“不若你帶上本王一道去?”
顧月卿有些被他突如其來的行動嚇到,但早前更密切的都有過,當時她不但未推拒,還逢迎……
又一段時候過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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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小孩子麼?
手卻還是環在她腰上,恐怕她從他腿上跌下。
也罷,擺佈兩人是伉儷,靠近一些也屬普通。
憑著君凰這般樣貌,便是心性果斷如她都常常被惑動心神,如果給那些世家令媛瞧見,還不得被迷得暈頭轉向?現在既是都顧忌於他的狠戾不敢靠近,她作何要讓她們瞧見他良善暖和的一麵?
孫扶蘇神情也有動容,“快翻開來看看景淵寫了甚麼。”
在一旁守著他的孫扶蘇忙起家拍著他的背,目光淩厲的掃向跪地的劉公公,“慌鎮靜張成何體統!”
懷裡落空,君凰有些失落,幸虧鼻息間都是她淡淡的芳香,他略微失落的心又暖了些許。
二更中午十二點擺佈。
甚麼叫做將他單獨一人扔在王府十三日?疇前她尚未嫁入王府時,他不是一樣過日子?
顧月卿動動唇,冇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