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你感覺女兒不如阿誰女人？”

男人抬眸朝他看去，“你彷彿很體貼本王這位新王妃。”

“甚麼阿誰女人？便是你母親為君臨長公主，見她亦要稱一聲攝政王妃，這就是我教你的端方？”

翟耀頓頓，不知該不該接這個話，忽而想著，若他不說點甚麼，恐王爺會指責於肖管家，便踟躇著開口：“肖管家許也是憐憫王妃出身，尚在天啟時，傾城公主便流落在外九年，歸朝第二日天啟帝便下旨賜婚，轉眼就嫁到君臨來……”

正在摔東西的女子行動驀地頓住，看到美婦，有些惶恐失措，“母……母親？”

震驚的是傾城公主僅被遣送到蕭瑟小院，並不像其他被送入攝政王府的女子普通死無全屍的被抬出去。

*

“大蜜斯，您彆如許，如果被侯爺和夫人曉得，您又得受罰了。”春蟬在一旁勸止，又不敢上前去拉。

翟耀愣了一愣，明顯冇想到他會體貼這個。

周花語咬咬唇，忙垂下頭，“母親，女兒知錯了。”

“王爺，部屬另有一事要稟。”

“嗯。”一個字，便再無下文。

翟耀悄悄聽著傳來的琴聲，他不似肖晗普通曉得樂律，卻也能聽出這琴音非同普通。

“你是說，傾城公主昨夜便被君臨攝政王趕出新房遣送到一個小院中？”

“來人，將大蜜斯帶到祠堂思過，半月內不得踏出祠堂半步！”

他剛纔的話確切多了些。

“你感覺你比她更好，那我問你，若你孤身遠嫁他國，新婚之夜還被夫家遣到小院，你能夠做到如她普通安然以對？”

“好了，你先下去吧。”

就是冇想到王爺竟然會情願留著王妃，這確切很叫他驚奇。

翟耀也不知他聽冇聽出來。

“你道女子不能與人比名聲，你去內裡聽聽，天啟那位傾城公主為天啟臣民安危甘心和親君臨，被遣至蕭瑟院落居住亦無怨無悔，現在天下那個不獎飾？她與你同齡，又無父母親人照拂亦能為百姓做到此般境地，你上有父母兄長寵嬖，下有無數奴婢服侍，另有甚麼不滿？”

不說旁人，就是君黛活到現在這個年事，今早聽到這般傳言亦是對那傳聞中的傾城公主生出多少佩服來。若她為和親公主遠嫁，還得此冷待，乃至隨時能夠丟掉性命，決然做不來如傾城公主普通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