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承想厥後有那般大的反轉。
二更趕後
指尖細緻落空,君凰悄悄摩擦動手指,入眼處是她細緻的脖頸,上麵另有他留下的些許青紫陳跡。
隻是顧月卿不曉得罷了。
君臨攝政王府從不留女子活到第二日之事天下皆知,是以當初顧月卿嫁與君凰,世人無不歎惋,道是傾城公主方回朝便要入死穴。
照著常理,身中如此劇毒,若非心性極其果斷之人,決然不會活到現在。
如此幾番進犯之下,人的神智必會遭到些影響。
微微側臉,下巴從他苗條的指間擺脫出來,偏頭不敢再去看他,耳根處泛著可疑的緋紅。
顧月卿原還因他的行動心下輕顫耳根緋紅,不敢多看他一眼。
隻是~彷彿彷彿病嬌坐實了~
顧月卿眼皮一跳,一腳踢在椅腳上,椅子便轉了個方向。
見她持續沉默著,乃至斂下眼睫袒護眼底情感,君凰便直接就著這般附身仿若貼在她耳際的行動伸脫手悄悄擒住她尖細的下巴,迫使她側抬著頭與他對視。
他定定看著她的眉眼,又一次問:“王妃不信本王?”
一手被她節製住,君凰並無要掙開的籌算,倒是抬起另一隻手撫上她的臉頰,悄悄摩擦。
一如既往的挑動心絃。
她坐著,他被迫哈腰就著她。
他殺人,殘暴嗜血,手腕暴虐。
“嗯?”他低低迴聲,嗓音還是黯啞撩人。
這般打動與他之前毒發時想要殺人時極其類似,卻又有些分歧。
他冰冷的手指還在她脖頸輕撫,眸色赤紅如血,“王妃既是答不上來,本王也不急著詰問,王妃何時想好便何時奉告本王亦可。”
滿口的血腥味,透著熟諳的馨甜,君凰眸色忽而腐敗,竟是呆愣在當場,任由她輕咬著他的唇瓣,聽任她粉嫩的舌尖卷著血液送到他口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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唇角勾起的弧度也與常日裡有所差彆,如魔普通的笑比平常時候要駭人很多。
他行動輕柔卻強勢,冰冷的指尖落鄙人巴上,讓顧月卿微微僵住。
不帶任何情慾的親吻,將口中血液送到他口中。
彼時兩人離得極近,跟著他的開口,溫熱的氣味灑在她臉上,鼻息間滿盈著獨屬他的味道。
他微彎著腰,雙眸赤紅如血。
兩人容色皆人間少有,清楚堪當鹵莽的一幕,卻格外的唯美調和。
她微揚開端,眸色沉寂。
二八韶華的女子,倒是難露一個笑容。
那夜她給君凰評脈,除卻發覺他身中劇毒而外,還發覺到他脈象有異,像是練功走火入魔之兆,卻又不儘不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