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我留下的玉佩,茯苓女人可有看到?”
“查過,不然也不會親身登門拜訪。”
周茯苓咬咬唇,“那……千丞相是否也已曉得我的……出身?”
“躺了很多天,起來坐坐。”掃向放在桌上的那碗湯藥,燕浮沉微不成查的皺了下眉,“你是孤的謀士,這等端茶倒水的事著底下人做便是,不必事事親力親為。”
周子禦也未想到千流雲會如此大膽,竟敢提出這般要求,剛纔他清楚死力反對這件事,還是以與他打了一架。
見他直直盯著本身,流螢微頓,“流螢已與這處宅院的討論人解釋過,是喬裝過後跟著一個商隊過來。王如此問,但是在思疑流螢?”
他身著單衣,長髮未冠,疏鬆散落著,倒更顯幾分不羈之態。
五年瞭解,他從未見過這張麵紗下的臉,一則是未曾感興趣,二則是怕看到這張臉不是他所等候的。
“孤並無大礙,倒是這些光陰辛苦你了。”
狠狠瞪千流雲一眼,“本公子先去前麵等著,不成說太久。”說著便將跟從的丫環小廝也一併叫走。
既是說將她認返來後要對她更好,把疇昔虧欠她的十六年補返來,自不能做會令她悲傷的事。
她自發將情感節製得極好,卻不知全然被千流雲看破。
厥後的相處,她委實給他出了很多戰略。垂垂地,便成他身邊最得力之人,他底下的人都曉得她是他的謀士,對她極是恭敬。也因著流螢的互助,他比預期要早兩年奪得大燕太子之位,最後成為大燕的王。
傍晚時分,一麵上覆著麵紗的白衣女子端著一碗湯藥步入一個房間中。走出來,一男人正臨窗而坐,手中拿著一本書在翻閱。
周茯苓昂首謹慎的看向他,卻見他正定定看著她,又忙收回目光,“是我莽撞了。”
說到底周茯苓會有這般感受,還是千流雲的身份太高了。禾術國掌管朝堂的丞相,少年有成,身份崇高,又溫潤如玉風采翩翩。放在疇前,周茯苓底子不敢期望會與如許的人有任何交集。
看著她拜彆的背影,燕浮沉微微擰眉,這是他印象中流螢頭一次對他活力。
他若還手,那些人斷不是他的敵手,隻是他不能,不然多年的啞忍便會功虧一簣。
卻不知周茯苓並未放在心上,而是深切熟諳到她的失態魯莽。
凡有腦筋的,何人會信如許的說辭?不過她能在無人的街道上一眼便識出他的身份,倒不像是坑蒙誘騙的,便問:“你所求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