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母親,現在mm回家是件值得歡暢的事,便莫要哭了,且先領著mm去祠堂祭拜,不日辦個大宴,將mm正式先容給世人。”
她漸漸心生悔怨,悔怨為何明知攝政王是個殘暴嗜血之人,竟還對他動了不該動的心機,乃至落得現在如許生不如死的了局。她也不再敢罵顧月卿,因為每罵一句便要遭到十倍的獎懲。
彼時顧月卿一襲紅衣,墨發疏鬆繫著,夜幕的餘光由窗戶照進,模糊能瞧見她絕美的側顏。而床榻上躺著的君凰此番微闔著眼,遮住一雙赤眸後的那張容顏,少了多少妖異,多了幾分超脫。
有兩個被綁著的人此時是進氣多出氣少。渾身被抽打的鞭痕烙印,頭髮混亂衣衫殘破,鼻子嘴巴都是血跡。
“嗯。”君凰悶悶應著,手指終是落在她圓潤的耳垂上,悄悄捏著。
“多謝……母親。”
周子禦沉默一瞬便轉開話題,“提及這禾術使臣,母親,千流雲不是說讓景淵親身於城門相迎?這個差事怎又落到父切身上?”
君黛無法一歎,“景淵的脾氣你還不知?他本就對皇上另故意結,皇上越是壓著他,他便抵擋得越短長。”
君凰聞言,不由笑著看向她,“還真是甚麼都瞞不過卿卿,卿卿可會怪本王未經你同意便將他們殺了?”
夙來沉穩的人連說話都不順暢,足可見周予夫的衝動。
翌日淩晨。
再則她也不是這般扭捏的本性,偏生如此遊移,君凰才更加上心。
說著鬆開她的手,親手盛一碗湯放在她麵前。
“卿卿與本王之間何至於用上請教二字?有甚麼話卿卿自說便是。”語罷執起筷子夾菜放到她碗中。
劉公公冒充推遲,“這……”
近旁的周予夫和周子禦看著她們這般神情也極是動容,周子禦還好些,周予夫倒是連眼角都有了淚痕。
她也不敢告饒,在這暗牢中如果越告饒,隻會讓那些施刑之人動手越重。
“我有一事想與王爺請教。”
君凰自是發覺到她情感的竄改,卻並未詰問,“那卿卿何時想去便與本王說一聲,本王陪你。”
顧月卿看他一眼,心底有幾分震驚,自來高高在上的人,怕是從未如此麵麵俱到的服侍過任何人。
“母親不必介懷,父親奉的是皇命,閒事要緊。”
*
*
說著看向周茯苓,“不過茯苓,據聞你早前救過流雲,此事母親還將來得及詳確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