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尋一處山淨水秀之地隱居,或許遊曆天下四海為家。”
天然不是。
“傾城公主過獎。”
他若一統天下,百姓便有劃一候遇。
都道她和君凰有狠辣之名,凡提及他們,少有人不是滿心驚懼。
申時一刻,某個營帳外。
倒是緩緩將手中的書放下,盤膝坐直身子。
顧月卿過來,君凰天然要一道。
她能做到。
對上兩人核閱的眼神,葉瑜道:“鄙人僅是想去見他一麵,若君臨帝和傾城公主不放心,可派人隨鄙人一道。”
此前拿不出,也就是說這幾日他曾與他的人打仗過!
“……不必四海為家,傾城公主並非冇有度量之人,你若開口,大燕王宮還是是你的家。”
明天見。
“大燕王倒是很落拓安閒。”
他不敢賭,是以受了她的威脅。
是尋求至高無上的職位?還是不忍百姓再受戰亂的苦?亦或僅是為著大燕百姓?
燕浮沉一笑,“後會有期。”
“都來了?隨便坐。”視野在顧月卿和君凰相握的手上頓了一下便轉開,快速掃過葉瑜。
不由得對葉瑜生出些許愧意。
不是問他是否擔憂將降書奉上後會否能活命,亦不是問他可需求幫忙或將如何逃出,而是問他今後有何籌算。
柳亭看一眼燕浮沉,也跟上。
肯再留著他的命給他時候,她不過是不想再有人作恐懼的捐軀罷了。
這點,早在她萬毒穀穀主的身份曝出來時他便曉得。隻是他不甘就此式微敗,纔想奮力一賭,偏生這時她又有個新身份,禾術儲君。
一定。
葉瑜要來看燕浮沉,柳亭恰好無事便也伴同過來。
就如當初她在商兀幫著楚桀陽,以合法罪名措置了大半朝臣一樣。
“孤自是信賴傾城公主的手腕,降書必會定時送到。”忽而話鋒一轉,“實則如果孤情願,降書也能立即奉上。”
葉瑜說他救過她一命,實則這麼多年疇昔,她欠他的早便還了。他不能給她想要的,便儘早讓她抽身。她也做到了,卻偏生到此番還不忍看著他出事。
他正要開口,便被葉瑜打斷:“你並非不吝命之人。”
柳亭和葉瑜的神采亦是變了變,顧月卿的麵色更冷了幾分,“都到了這般地步,大燕王還如此不識實務,便莫要怪本宮不客氣。”
要出口的話都被阻了歸去,燕浮沉發笑,“時至本日,最體味孤的還是流螢。”
“方纔是孤講錯,明日時候到時,孤自會將降書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