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晉升本身氣力時，想得最多的就是如何殺了夏堯。

罷了顧月卿的視野轉向夏葉，她還未說甚麼，夏葉便道：“主子，他要殺主子，便是部屬的仇敵！”並且，夏旭並非有情有義之人。

曾經牧家被滅門，秋靈被夏堯誤認成她擄到萬毒穀。她則被夏旭所救，將她帶回藥王山。若非有夏錦瑟的刁難，她在藥王山的日子也不會過得太差。

她不想主子因他躊躇，留著夏旭是大患。身為主子最得力的部屬，她必得為主子根絕統統隱患。

年紀比夏旭還要大上幾歲。

是以她殺夏堯無愧於心，君凰若殺夏旭卻一定能做到如此。

難怪會有“琴訣出，萬屍伏”的說法。

顧月卿點頭，“允。”

“若母親有我那般數不儘的日夜裡都被關在暗無天日的鬥室子中當作藥人來養，也不會那般輕易輕信旁人。若非母親當年心善在你被仇家追殺時救你一命，母親不會落得那般了局！若非牧家良善予你多番照顧，亦不會滿門儘滅！”

不過一個纖細的行動便能看出他對她的在乎，顧月卿輕淺一笑，接過赤魂。

這些糾葛，此前夏葉並不知。還是近幾個月萬毒穀弟子查禾風華背後的人，查出夏旭夏堯以及安荷等人當年的恩仇，夏葉這才曉得。

非常糾結。

或許痛苦是有，隻是冇有那麼濃烈。不然也不會因夏葉是夏堯的女兒而不管她死活，卻冇想過她也有牧家一半血脈，還是他故交之女。

從始至終她對夏堯便冇有半點師徒交誼，有的隻是仇恨。

“不知他……”顧月卿微微擰眉看向不遠處倒地不起的夏旭。

主子將她從藥人暗屋中救出時，她便發過誓，主子的仇敵便是她的仇敵，即使夏旭是現在她在這世上除秋靈以外獨一的親人也不例外。

“現在尚未尋到解蠱的體例，斷不能粗心。再則，若非我先一步如此做，你定也會拚力攔下不是？”

*

“隻是部屬有幾句話想要與他說，還請主子允準。”

現在這些舊事，曉得的已冇有幾人。

而夏旭，縱是犯過很多錯，為著他的名聲，到底未對太多無辜之人動手。他對君凰也畢竟有過幾分恩典，君凰疇前對夏旭的恭敬也是實在存在，不似她與夏堯。

顧月卿含笑著點頭，“嗯，隻此一次，斷不會再犯。”若非有他在，便是能確保全然安然，她亦不會動用這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