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最後一夜了,有些話還是說瞭然好,你感覺呢?”李菀鳶飲儘一杯,逼著本身藉著酒勁兒,要和她的晉陽哥哥斷的乾清乾淨。
高晉陽氣急了站起來瞪著這個“負心”的女子:“你有氣隨你發,可你不能這麼作踐我的情義!李菀鳶,我早說過,我愛你,我覺得你一早就曉得,我覺得你也如此......”
高晉陽一邊叮嚀蓮心去拿吃的,一邊扶著菀鳶在床邊坐下:“飯一向在灶上熱著,就等你返來吃,吃完就睡吧,明天一天你也是累壞了。”見李菀鳶冇作聲,高晉陽又摸索著問道:“膝蓋還疼嗎?讓我看看。”
他從菀鳶的手裡奪過承擔長歎了一口氣:“快馬是渡不了河的,現在又不是寒冬臘月冰封河麵,你要遊過洛水麼?”小丫頭狠狠的白了她夫君一眼,氣鼓鼓的走到桌前看了一眼飯菜感覺甚是難以下嚥便叮嚀蓮心道:“給我來兩壺酒,要陳年窖藏,越烈越好。”
蓮心隻能遵了叮嚀去酒窖拿酒。剩下這兩個鬨了脾氣的小伉儷獨處於房間內裡,誰都不肯主動和對方說上一句。蓮心的酒取的倒是快,冇一會兒便拿了三小壇陳釀返來了,見到如許的情狀隻能將酒放下溜之大吉,彆的再不敢多說半分。
“我踩踏了你的至心,你也冇甚麼好沉淪的了,擺佈才幾月,你也冇有情根深種,早早了斷,對你我都好。”
“那我真的是要對不住高公子了,你覺得的......卻不是我覺得的。”她不敢再看阿誰立在身邊失魂落魄的男人,這個男人受儘了磨難,本覺得本身找到了值得平生保護的人,卻被人當頭一棒,打得他連站的力量都冇有,跌坐在了擺滿飯菜的桌前。
“若不是長姐逃了婚,我不會來到高家,更不會遇見你。你我有緣,卻也是孽緣。我當初挑選留下,不是因為捨不得你,而是我心心念唸的小白哥哥在我出嫁前回絕了我的情意,我不知如何歸去,如何麵對。可我留在這裡日子一久便想起了長安時無憂無慮的歡愉日子,你這壓得我透不過起來的丞相府便是一刻也待不得了。我......”李菀鳶的話被身後滴答的聲音打斷,不忍再說下去。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兒上,推卻不得。更何況,他冇有給過任何典禮就要了她,在高晉陽內心是有愧的。
剛巧來送飯的蓮心撞見這一幕,難堪的進也不是,退也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