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霜刃 （七）[第1頁/共4頁]

第二章　霜刃　（七）

“你最好想清楚，彆扳連了無辜的人！”回身坐回矮幾後，他略微調劑了一下心態，擰開一皮袋冷水，邊喝，邊緩緩說道。

又是一陣倒吸口水聲，他彷彿即將享用甚麼山珍海味般鎮靜。

“是麼？那我拭目以待！”寧彥章毫有害怕地抬開端，目光與他的目光在半空中幾次撞擊。模糊間，好像有火花四濺。

“看到冇！”用腳踢了踢幾根帶著樹皮地木棍，郭允明笑嘻嘻地發狠，“這東西叫做夾棍，一會就夾在你的大腿上，然後用力絞中間幾條皮弦。然後再拿起這根粗的.....”

漢王劉知遠現在需求的，不過是一個大義的名分罷了。待其在汴梁站穩了腳根，聘請群雄前來插手新天子的即位大典之時，必定是天下局勢已定。屆時新天子說甚麼話，做甚麼事情，另有誰會體貼？

“是！”窗外的親信們大聲承諾著，策馬跑遠。不一會兒，幾套用樹乾、樹枝、皮索、葛布和鐵釘構成的新奇玩意兒，就從門口送入了車廂。

“夠了！”寧彥章再也對峙不下去，抬起腳，用力踹囚禁本身的鐵雕欄。“姓郭的，你有種現在就殺了我！一門心機折磨人，算甚麼豪傑豪傑！”

這類被當作傻子耍的痛苦，涓滴不比幾個月前腦袋上挨的那一鐵鐧弱多少，令他滿身高低，每一根骨頭，每一寸肌肉都在顫栗。

說著話，他閉上眼睛，白淨的麵孔上，竟然寫滿了沉醉之色。

“你說得冇錯，剛纔我的確是怕了！”寧彥章緩緩直起腰，聲音帶著較著的顫抖，眼神卻非常地固執，“這些東西，我向來冇見過。也一定能熬得疇昔。但是，我包管，這輩子都不去做那甚麼狗屁二皇子。即便受刑不過，被你逼著做了。到了即位大典那一天，我也會當著全天下人麵前將本相公之於眾！”

這一招，還得不成不謂很辣。

“這個，叫做‘內心美’。用法是，先拿高低這兩片木頭，夾住你的腳掌。然後中間這根釘子，便能夠用小錘一下下敲進腳內心頭去。嘖嘖，嘖嘖，那滋味啊.....”

“怕了？”郭允明的臉上，立即閃現了勝利的笑容，“我也說麼，這些東西，即便是江湖悍匪，都挺不過三樣去。你一個細皮嫩肉的公子哥，如何能夠捱得住？怕了，就遵循我說的去做。甭管你是不是二皇子石延寶，在到達太原之前，都把這本石氏宗譜給我背熟。不然，你曉得會是甚麼成果！”

隻見少年人緊皺眉頭，苦苦考慮了半晌。然後俄然看向了郭允明，展顏而笑，“是啊，為了一個傀儡的幾句瘋話，就跟漢王開戰，的確太不值得。可如果我俄然發怒，要漢王措置某個小吏呢？你說漢王是會冒著我把本相公佈於衆的險，庇護你這個家奴呢？還是先把你給推出去宰了，對我以示安撫呢？！哈！到當時我還真會感激你，感激你讓我過了一把天子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