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木板後有三個竹筒‘騰空而起’,那一刹時,李昕隻覺統統都慢了下來。
時勢不妙,因為齊國南侵了。
李笠點點頭:“對,報仇,傳聞當今齊帝之兄,當初是被一個膳奴殛斃的,不然,也輪不到這位當家,而那膳奴,是寒山之役的梁軍俘虜。”
“再有,上菜時,從蒸魚裡拔出一把短劍,對準你一捅,真是防不堪防。”
“李郎。”彭均又問,“我傳聞,齊國出兵的來由,是其帝宣稱要報仇?”
彭均感覺好笑:“這藉口也太扯了吧,堂堂權臣,如何就被一個膳奴給殺了?”
叔叔贏了!
“齊軍犯境,避開了夏、秋雨季,又能在攻入淮南後,來個‘就食於敵’,真是好籌算。”
李笠看看彭均,笑道:“如何,疆場上射人,比靶場射竹筒成心機吧?”
彭均回味著亂軍當中一箭射死敵將的美好感受,李笠提示:“亂軍當中,我們在瞄彆人,彆人,或許也在瞄我們。”
這闡發不錯,彭均以為有事理,兩人正扳談,方纔出去‘換衣’的梁森走過來,坐在一旁。
李笠點點頭:“這是個好體例,實在,兵戈決勝負,還是看野戰,其他都是虛的。”
“我?呃...”彭均思考起來,半晌,答覆:“圍城、攻城比較耗時候,如果我來打,我就來個圍城打援,先把救兵乾掉。”
“彆的不說,戴鐵麵時會感覺臉悶,然後會流汗,汗水偶然會流入眼裡,偶然沿著臉頰流下來,癢癢的,彷彿有螞蟻爬過,這時候對準,很難受。”
“真是比射竹筒美好多了。”
隨後飛來的白羽箭插著中間竹筒而過,左邊翻滾著的竹筒,被一隻紅羽箭射中。
前不久有動靜傳來,齊國軍隊大肆南下,打擊淮南鐘離、壽陽等地,考慮到動靜的通報有延時性,恐怕現在的淮水一線,已經烽煙四起。
他瞥見,左邊的竹筒被一支白羽箭射中,中間的竹筒被一支紅羽箭射中。
“那...”
彭均也精力起來,看著李笠,李笠故作奧秘:“不成說,不成說呀!”
彭均有些擔憂的問:“淮南那邊,擋得住麼?”
右手握弓,其手指之間還夾著一支箭。
現在,輪到李昕和梁淼等少年上場比試了,比的就是連射雙竹筒,不過他們是普通的左手持弓射箭,還冇才氣用右射來比賽。
“戴,必定要戴,我膽量更小。”彭均說著說著,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