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名親信所說,正合高澄情意,他現在最想做的事情,是取而代之,也就是受禪稱帝。
“現在王師光複潁川,但西賊仍據周邊數地,若雄師南下,西賊極易死灰複燃,蕭氏無道,遲早兄弟鬩牆,屆時淮南也有機遇去取,何必急於一時。”
潁川,這座被堰壩圍了一圈的城,在水中泡了大半年後,終究迎來了戰役,守城一年的西魏兵,在救兵遲遲不到的環境下,向圍城一年的東魏軍隊投降。
至於梁國...
年青的高澄已經光複潁川,是成為相國以來,分量不輕的功勞,足以證明本身的才氣,以是現在東風滿麵。
高澄嘲笑著,心中不覺得然:連倉促南逃的侯跛子都能圍攻台城數月之久,可見梁國君臣全都是廢料。
這時,國朝大將韋睿(叡)率軍自合肥解纜北上聲援鐘離,橫穿陰陵大澤,很快便到達鐘離下流,邵陽洲四周。
“侯景另有很多軍隊,你渡江去打,怕是要被半渡而擊。”
與此同時,還得防備敵軍死士出城攻擊,即考慮防備題目。
既然壽陽、鐘離已被梁軍攻陷,朝廷在淮水南岸再無安身之地,雄師南征,怕不是要打上一年半載?
“到了鐘離,也能夠會因為不測,導致水寨拚不起來,亦或是北岸過於泥濘,導致棧橋、事情平台搭建速率變慢。”
厥後,勤王軍彙合,於本年元月初,試圖跨過秦淮河,在青塘一帶安營,為雄師後續過河做好籌辦。
“說白了,兵戈和建屋子、做買賣一樣,都是要動用手頭人力物力,去完成一件事情,為了完成這件事,事前要做好運營,然後變更聽力物力,遵循運營去實施。”
他又舉此次攻鐘離的例子:“現在是汛期,我們乘船逆流而下,風險是很大的,因為河水暴漲,原有河道看不清楚,船隻很輕易撞到本來的河岸上。”
後果略過,隻說十餘萬魏兵圍攻三千梁兵死守的鐘離城,梁國又派救兵得救,最後兩邊各自投入兵力二十餘萬(號稱),對峙了三個多月。
“屆時,江北叛軍就是想南攻京口,也不好過江,空有兵馬,卻使不上勁。”
中間,見多識廣的張鋌,給李笠及梁森、黃?等人,講授當年鐘離大戰的顛末。
見火伴們點點頭,李笠又說:“我們此次,快攻壽陽、鐘離,靠的就是一個‘快’字,在救兵反應過來前,用快速攻城法,將兩座堅城拿下。”
“兵貴神速,這句話誰都會說,但是要及時解除各種不測的滋擾,將己方的作戰企圖實現,這可不輕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