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到箭堂,卻見一身戎服、挽著男人髮髻的夫人正在射箭。
“另有,我與趙娘子奉養君侯多年,不管如何,君侯縱情之餘,從未著涼抱病,從未受傷,比方扭著了,傷著了。”
黃姈聽了這個動靜,隻覺難以置信,因為客歲李笠水淹齊軍,主帥段韶兵敗身亡,這是眾所周知的事情。
段玉英回禮,兩人擦肩而過,薛月嫦走了幾步,轉頭看去,卻見段玉英進了箭堂。
君侯喜好我們,你敲打也冇用!
若段玉英有行刺詭計,那麼必然要當機立斷,不然讓其靠近李笠,很傷害。
黃姈還是射箭,隻當兩人還冇來:既然早退了,就得罰站。
遵循黃姈和人打交道的經曆,感受段玉英並未扯謊。
黃姈擺擺手,侍女們識相躲避,隻留下一人候在黃姈身邊。
薛月嫦聞言一愣,黃姈眉頭微皺:“嗯?”
“這就好。”黃姈眉頭鬆開,語氣規複平和:“君侯是天,天不能塌下來。”
黃姈看向兩人,一臉安靜:“你們倆,這段時候服侍君侯辛苦了。”
但是現在的寒山,見過段韶、認得對方麵貌的人,恐怕冇幾個,之前的俘虜們,想來都不認得此人,不然早就出首了...
“若哪日君侯抱怨,說不縱情,我會換人服侍君侯,屆時就不勞二位了。”
“君侯還在歇息?”
段玉英說,其兄段韶冇死,現在在寒山堰做奴工,她想救兄長,為此,願為新平公夫人做牛做馬。
正室恨小妾得仆人寵嬖還來不及,如何會有人勒令小妾必然要讓仆人縱情的?
姊妹倆低眉紮眼,出了房間,相互看了看,從對方眼中看到不安。
若公開裡對那人酷刑拷問,問明身份,也不是不可,可一旦此人是個硬骨頭,反倒費事。
該說的已經說了,擺擺手:“行了,若無事,你們退下吧。”
薛月嫦自從被李笠支出後宅以後,都冇出去過,現在是第一次見到段玉英,見對方走來,從速打號召。
普通環境下,侍妾在正室麵前,冇資格坐,除非正室答應。
前幾日,那位齊國天子的妃子、現在新平公府的‘客人’段玉英,向她要求一件事。
上午,薛氏姊妹走在過道上,跟著侍女向前走,因為夫人在箭堂召見,她們得從速疇昔。
姊妹倆剛起來冇多久,簡樸梳洗,倉促挽了個髮髻,看起來有些蕉萃。
“我服侍君侯已近十年,隻要君侯在府裡,我必然讓君侯縱情,這是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