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船過河,高喊‘歐陽衡州助戰平亂’,打不打得過不說,起碼要讓那些馬隊曉得,我們不是蕭勃翅膀!”
夜,河東岸火光閃動,岸邊剛紮好不久的大營,現在已經易主,營中和營外河邊灘塗,到處都是屍身。
李昕點點頭:“放,亂其軍心,讓廣州軍民曉得,朝廷派兵南征,對於的隻是蕭勃及其虎倀,餘者不究。”
這一咳,讓歐陽紇回過神來,他想起事前“商定”,看著這幾個麵如白紙的俘虜。
“再說了,這麼多俘虜,若要關押,看管的兵力不敷,口糧也不敷;若都殺了,影響卑劣,不如放了,讓蕭勃本身頭疼去。”
“你頓時帶兵反擊,助官軍馬隊攻打傅泰大營!”歐陽頠反應過來,立即做出挑選。
李昕看向被俘將領:“歐陽將軍一再討情,爾等之前還攻打曲江!也罷,就讓爾等在此過夜。”
被俘將領聞言一愣:現在走?黑燈瞎火的夜裡行船,怕不是要餵魚啊!
案上放著一個首級,倒是傅泰人頭。
歐陽頠正思考間,兒子歐陽紇走來,向他稟報城防事件。
歐陽紇告彆而去,梁淼看著南邊夜空,有些遺憾的說:“可惜,不能乘勝追擊。”
河口下流,西岸,為衡州州治曲江,曲江東南邊向,河東岸,大量船隻靠泊,岸上營帳此起彼伏,營地裡升起裊裊炊煙。
被俘將領聽到這裡,心中衝動,不住討情,表示必然會棄暗投明,將功贖罪。
因為對方很會做人。
身著鎧甲的李昕和梁淼,看著麵前一群被反綁雙手的俘虜,目露凶光。
“都督!想來他們是被蕭勃利誘,以是才懵懵懂懂隨軍出征,現在得知王師南下,必會幡然悔過,助王師討逆。”
為的是擴大實在力。
歐陽紇二十出頭,固然年紀悄悄,卻能征善戰,常替父出征,討伐衡州地區蠻夷,已經是一個合格的帶兵將領。
“那可不可,會遭人嫉恨的。”李昕笑起來,“我們作為前軍,已經完成了任務,得了首功,必須見好就收。”
屆時,就算臨陣背叛勝利,兒子卻死了,他一個知天命的人活下來,冇了兒子,有甚麼意義?
李昕眉毛一挑:“是麼?你的意義,是讓他們在此過夜?”
梁淼笑笑:“畢竟,大功是鄱陽間子的,其他將領,也不能白跑一趟。”
廣州刺史、曲江侯蕭勃以親信傅泰為前軍都督,率兵北上,企圖節製衡州始興郡地界,與朝廷派來的雄師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