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段韶是在救濟彭城時兵敗身亡,以是當雄師即將彭城之際,高洋和段昭儀談起敵情。
段昭儀冷靜聽著,高洋興趣勃勃的說:“我籌算派兵堵著寒山,然後分兵攻陷邳、宿豫,把梁軍趕到淮南,以後,再漸漸攻寒山。”
成果,李笠此人接連擊敗齊軍,反擊殺了高洋的表兄、晉陽諸將魁首段韶,這讓高洋收到凶信後暴跳如雷。
守彭城(寒山)的梁軍將領,是梁國新任徐州刺史李笠,這個李笠,就是當年活捉侯景的阿誰李笠。
“塞有石牆、木柵,又有注水壕溝環繞,寒山堰上彷彿有水寨,可與彭城以水路來往。”
“梁國設徐州,徐州刺史,便是那捉了侯逆的梁將,李笠。”
“孝先的仇,我必然會報。”高洋放下快意,坐起,讓段昭儀坐在身邊,他在家人麵前,自稱不消“朕”。
段昭儀從速答覆:“有陛下為妾報仇,妾便心對勁足了。”
此次禦駕親征,不容有失,既要光複彭城,又不能拖太久,不然西賊(魏國)極有能夠趁火打劫,打擊河東。
段昭儀緩緩說著:“妾聞‘主不成以怒而發兵,將不成以慍而致戰’,請陛下請大局為重,若寒山難攻,不能為此誤了戰事。”
當時動靜傳到鄴城後,高洋還戲言將來若捉到了李笠,就要李笠在鄴城當個裡吏。
他摟著愛妃,笑道:“隻要勞力夠,挖水溝就絕無題目,至於梁軍是否反擊,嗬嗬,他反擊,那官軍不就候個正著?恰好引蛇出洞!”
高洋聞言反問:“愛妃如何想到這體例?”
高洋躺在榻上,優哉遊哉說著,看著侯景手骨所製快意,將其作為扳談工具:“看來,你被那李笠活捉,不是不測?”
“梁軍在寒山嚴陣以待,修建很多堡寨、石牆、壕溝,就等著官軍去攻,嗬嗬,倒是好算計。”
“而那寒山堰,就成了一堵土垣,梁軍舟師如涸轍之魚,南北二塞及梁軍,不過是破塚,及塚中枯骨罷了。”
一旁,段昭儀看著這白森森的人骨快意,感覺有些不適,默靜坐著。
“屆時抓了李笠,我能夠先把他交給你,任你懲罰。”
“梁軍以寒山堰蓄水,將彭城化為水泊,周遭數百裡,兵馬不能涉,又以舟師駐泊城垣,還在寒山堰兩岸築壘,是為南北二塞。”
並且,段昭儀擔憂高洋心中對那件事耿耿於懷,以是不敢恃寵而驕。
高洋曉得段昭儀不通兵事,以是稍作矯飾,便公佈答案:“大禹治水,堵不如疏,我們能夠發掘水溝,繞過寒山堰,把彭城四周的水排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