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十幾年冇有帶雄師出征的將領,就如同一把生鏽的鐵刀,能頂甚麼用?
手裡連一根長矛都冇有,就敢在馬隊麵前衝鋒,這不是傻子是甚麼?
客歲十一月,梁魏(東魏)寒山之戰,梁軍慘敗,主帥蕭淵明及很多將領被俘,不過也有很多步隊安然撤退。
箭如雨下,叛軍兵士以盾護體,快速逼近,即使有人中箭倒下,其彆人也還是前行。
兩比擬較之下,更顯得梁軍的無能。
此戰,傳聞侯景軍是以步兵破陣,這一說法,李笠隻覺難以置信:以步製騎?師徒在平原決鬥,門徒用步兵打敗了不缺馬隊的師父?
但是,侯景可不好對於。
本年一月初,侯景和慕容紹宗再戰渦陽,這一次,門徒被師父擊敗,敗得一塌胡塗,用一個字描述,那就是“慘”。
而梁國從侯景手上接過的河南、淮北州郡,大部分已經喪失,可見再過數月,就又回到客歲一月,侯景叛魏、向梁國稱臣時的情勢。
而想要借刀殺人(借侯景之手殺天子、太子)的宗室、權貴,以及各種投機者(豪強、官吏、武將),多如牛毛。
東魏是猛虎,梁國倒是綿羊,桀驁不馴的侯景,天然要磨刀霍霍向豬羊。
方纔主帥命令,要大夥防備叛軍反擊,現在看來,侯景嚇傻了,主帥也老胡塗了。
身處中軍的慕容紹宗,冇想到叛軍死士如此短長,而本身的兵馬如此不頂用,都說了要重視,成果還是被打崩。
李笠闡發:“寒山之戰慘敗,朝廷恐怕想要乞降。”
傳聞慕容紹宗在戰前策動鼓吹守勢,說“朝廷”對附逆將士既往不咎,留在魏境的家人們都安然無恙,隻要將士們“迷途知返”,統統仍舊,毫不究查。
但滿身而退的步隊,就隻要羊侃所部兵馬,其他撤返來的步隊傷亡都不輕。
以是,梁國所謂的強大表象,跟著客歲年底、本年年初的連續串戰役,已經被撕碎,展露在世人麵前的梁國,就是個徒有其表的肥豬,而不是猛虎。
不過到了前幾日,朝廷得對方遣使來報,起碼曉得這位還活著,不過手中不到一千殘兵。
魏軍將士模糊感覺不對勁,馬隊很快反擊,衝向這些前來送命的傻子。
然後,一群盼著老天子早死的宗室、權貴或者地頭蛇,袖手旁觀,任由侯景這頭惡狼,鑽進房間(都城),把家主(天子,乃至包含太子)吃掉。
若不是為了對於侯景,渤海王也不會讓他帶兵,對於慕容紹宗來講,這是可貴的機遇,必然要掌控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