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部屬辭職。”
“那我立下如此大功,為何不能外放,做個刺史、郡守?”
李笠不解:“方伯是甚麼?”
“所謂‘得侯景首級者,封河南王’,李郎就莫要當真了,朝廷是不會真的封王,若封了,李郎敢受麼?”
“甚麼!我是鄱陽人,做鄱陽內史?異地為官這端方,你又不是不懂!”
“大抵是欣然若失吧。”李笠笑起來,“頭功,被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子悄悄鬆鬆給搶了,換做誰,都會有不甘。”
“領....就是遙領、不到任吧?持節是甚麼意義?”
“到了阿誰時候,再任刺史,把資格完美,將來...”張鋌看著李笠,似笑非笑:“將來,隻比李郎大幾歲的新君即位,恰好能夠大用了。”
張鋌說到這裡,停止總結:“以是,我感覺,李郎的封賞有能夠是...”
“過得幾年,你給某位皇子做佐官,隨府主外鎮處所便是順理成章,如這天積月累,資格和人脈,不就漸漸有了?”
張鋌說完,看著李笠:“李郎若能為陛下解燃眉之急,甚麼常例,甚麼非議,十足都不是題目!”
李笠問:“加官是甚麼?”
“在魏晉時,散騎常侍是實職,有定額,要勸諫天子言行、為天子出運營策,均為宗室或者世家大族後輩擔負任,不過從劉宋開端,垂垂濫授。”
“使持節,可殺二千石以下官員;持節,可殺無官職者;假節,可殺犯軍令者。”
“我以為,李郎起碼封侯,侯為縣侯,食邑千戶擺佈,當然,這是虛封。”
“聽起來有事理,細心一揣摩,卻不成能。”李笠看著張鋌,一樣似笑非笑。“因為時候未幾了。”
“李郎留在建康不好麼?宿衛皇宮,常常在天子麵前轉悠、陪著說話,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機遇,如何,李郎感覺不好?”
“加官多了,又有員外散騎常侍,員外,即員額以外的意義。”
“那散騎常侍是做甚麼的?”
“柳司州兵敗,傳聞敗在數萬魏軍之手,但是...”
“至於實職官,我想,應當是班秩十班的雲騎將軍或遊騎將軍,這是禁衛將軍,同班的另有朱衣直閣將軍,不過這得擔負過方伯之人才氣授予。”
“何況,所謂的異地為官,又不是冇破過例,比方雍州刺史一職,也曾以雍州豪族出身勳臣為刺史,對於天子而言,不過是衡量利弊,利大於弊便可!”
“陛下若真如你所猜想的那樣,讓我做高班秩的禁衛將軍,加甚麼散騎常侍,留在建康,留在身邊,這是恩寵,我若回絕,這不是不識好歹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