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聲母後,極是動情。
宜良王後柔聲一笑:“既是這般,臣妾有個不情之請,大王可否應允?”
易王聞言,隻覺頭垂垂痛了起來,他這些年身材是一日不如一日,宜良王後日日悉心照顧,他也是更加珍惜和宜良王後的伉儷之情。
不過現在看來,彷彿還不錯。
易禾見狀,雙膝一跪遙遙施禮:“兒臣見過母後。”
漂渺孤鴻影。
浪聲霧色間,那是一個女子。
他立品而起,朝著易王施禮,恭敬說道:“兒臣也有禮品要獻,兒臣前些日子前赴景國,偶遇南宮大師,兒臣以禮相邀,南宮大師以禮相回,承諾於這天宴上為父王母後獻舞一支,以祝父王母後鬆齡長光陰,鶴語寄春秋。”
她盈盈一拜,輕聲開口道:“落月拜見易王,宜良王後。”
落雁之色,蒲柳之姿。
以歌和舞,若不是早有練就,一時候那個敢在易王麵前獻醜?如果毀了落孃的舞,那豈不是成世人之敵?
“孤允了。”易王呼吸短促說道。他望著麵前仙娥似的人兒,隻是落步揮袖,便漂渺如煙如霧。如果傾情一舞,該如何棄絕塵俗,動聽心魄?
聲音清澈若流瀑。
一身留仙長裙飄搖如水間月色,明朗動聽,麵遮白紗,若現還隱。
易王麵色略微和緩。
宜良王後聞言,麵色破涕為笑,拉著易王袖口輕晃道:“我就曉得大王對臣妾最好了。”
易修忿忿坐下,目光卻朝著公子英不經意的一瞥。
“好!好!不愧是孤的好兒子。”易王衝動道。
如許真好。
南宮落月盈盈一拜,眸含秋水,話語清澈說道:“隻是,小女子想請在坐一人,清歌一曲與小女子此舞相襯,不知在坐各位可有人情願?”
宜良王後見易王沉默,不由低首盈盈輕泣:“大王,臣妾此生獨一遺憾便是未曾替大王生下一子半女,臣妾也是個女人,臣妾也想有兒孫繞膝。”
一道白紗仿若捲起層疊白霧,若秀女浣紗微倦之時手腕一個恍忽的鬆開。斑紋精美的蜀錦若浪花般揚起。
宜良王後嬌聲一笑:“看來大王最喜好禾兒的禮品呢。”
荊長寧溫馨地嚥下盤子裡最後一塊菊花糕,滿足地伸手拍了拍肚腹。
黃金?
那日為了掩人耳目,也為了查探一番金礦切當的地點,她特地和易禾分車而行,實在做了場水鴨子。
那女子名喚南宮落月,約莫十六七歲韶華,與另一名姬東方樂月並稱雙玥。
易王回過神思,衝動道:“對,的確是極好,禾兒此禮甚佳,本王重重有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