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半城秋[第2頁/共5頁]
燕瑜含混嗯了一聲,怕她又多問來源,不得已開了話頭:“十一爺是要帶我見甚麼人麼?”
他話隻說了一半,可燕瑜還是從字裡行間摸索出思疑的味道。畢竟代代相傳的太久,真假無從可辨,聽起來又天花亂墜,旁人天然不信。可她曉得,楚文薑這番處心積慮,為的,就是這把劍。數百年疇昔,‘天子劍’對如許禮法崩壞的亂世來講,隻是強者錦上添花,弱者雪上添霜的雙刃劍。始終對其念念不忘的,隻要當年滴血發誓過的三王。因礙著祖誓,憑他們再有虎狼之心,也隻能再燕境以外撻伐殛斃,即便揚威立萬,一呼百應,卻仍不能稱霸稱首,以免重蹈當年祖上為千夫所指的地步。楚文薑費經心機,不是為了要它的威儀,是要毀誓!
剛聽幾句,田知遠就悔怨了,本身這時心亂如麻,非論燕瑜說甚麼都是將信將疑,聽不聽都冇成心義。他打斷她,按了按她的肩膀:“曉得了。一會白露來替你換衣裳,其他不必你管。至於你說的真假,我自有考量。”頓了頓,“記取,你的存亡由我來定。”
大不了當本身死過一次罷了。
再厥後,泰阿劍就被傳的更加的玄乎,從最開端的燕國鎮國寶劍,變成了所謂的天子劍,說是甚麼隻要帝王之相的人才氣夠獲得的寶劍。被傳的神乎其神,覬覦的人也就多了起來。隻是日子過的久了,君王換了一代又一代,垂垂地,也冇有很多人記得祖上的傳說。現在再在世人眼中,泰阿更方向因而一種關乎威望的傳說。畢竟那都是好久好久之前的事,先人能體味的到的隻言片語傳到每個分歧人的耳中,老是會有分歧的定論。
當時泰阿還不是現在傳的這般玄乎,不過還是舉足輕重,因為它是燕國的鎮國寶劍,是大燕的魂,比如是天子的玉璽,臣子的綬帶。這等關乎威望權力的物件豈可外借?燕王天然一口回絕,其他兩國藉此發難,糾集了兵卒攻打燕國,一起勢如破竹,最後團團圍住了燕國燕都。燕人負隅頑抗,硬生生的守了半年,最後逼得斷糧斷響,民不聊生。燕王不忍百姓刻苦,交代好後事,讓大將在敵軍攻城時投降,而本身便要帶著那把泰阿劍死在燕國的歸墟河中。
換了身蜜合色的流雲紋暗花對襟罩衣,下身是一條水色雲紋的百褶裙,彷彿是小家碧玉的打扮。燕瑜掂了掂寬出寸許的腰身,冷靜把絲絛又束的緊了一些。她端坐在鏡前,由蒹葭替她梳頭,不動聲色的打量著擺佈的桌椅安排。蒹葭耐不住話,一手拿著絲帶,嘴上也也停不下來:“娘子是南邊人嗎?傳聞那兒的山靈水秀,人也清秀。我瞥見您,就想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