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城頭春[第3頁/共5頁]

“欸——真的。齊王欲與燕交好，年前已經進貢了上去。前幾日更是承諾了三成的鹽稅……你那天子弟弟碰到如許功德，可不是做夢都能笑醒麼。”

“不想家？”他一頓，彌補道，“燕國。”

韓恬點頭，說著眼底就出現了淚。礙於很多人都在身邊，也不敢像個娘們似的哭出來。兀自強忍著，對她跪下，認當真真的磕了三個頭，回身牽著馬走了。

門挨著門的兩戶，竟能陌生到這個份上，淺顯鄰裡間都不該如此，這倆人能做到，到也是及凡人所不能及。狐晏歎了口氣，曉得田知遠年紀還輕，又閒散慣了，做事多數憑表情。乾脆也不領著燕瑜去校場了，隨便掉了個馬頭，帶著她在城外四周走：“那我和你說。春後就該出征了，王上點我做了主將，副將是十一爺。我也手把手教不了你幾天，等完整開春了，就該去點兵練將了。”

燕瑜略略算了一下，心中的鬱結一掃而空。國富才氣民強，錢纔是底子，若一向國庫空虛，她的佑兒再如何有滿腔雄圖壯誌，決然發揮不開拳腳。這三成的鹽稅例銀，雖鄙人能挽狂瀾，起碼也是個好的開端。

“這是……”燕瑜也不過是順口發的善心，受了這麼重的回謝，一時有些接管不能。

狐晏當她要偷懶，趕緊接過話：“可彆想著今後就安逸了，我不在時，就由莫襄看著你。”

狐晏也當真的比劃了一下她的身高，又空脫手在馬背上壓了壓，比劃道：“總該長的。你可比普通十四五的女人矮多了，初見你，你就這麼點兒高，像風一吹都能折。唔，現在有長進，起碼和同齡的女人差不太多了。”說罷頓了頓，把話又繞了歸去，“此番出征，快則三個月，慢則四蒲月，一來一回就是小半年。唔……你如果不想，也能留下。”

“聽了。”一心二用的燕瑜忙不迭點頭，好氣又好笑的比劃了一下的本身的頭頂，朝他無法道，“晏哥哥，這才十天不到呢。我哪兒就‘長高了很多’了？”

燕瑜迴轉過來時，狐晏已經規複了常態。兩人兩馬，繞著城外的青山綠樹慢悠悠的走著。她忍不住，又奉迎的蹭疇昔：“另有冇有甚麼可說的？年初也該改年號了纔是~”

燕瑜不哭了，擱動手細心去想他的話。睫毛上還掛著一顆凝著的淚，被眨巴了好幾下，這纔不痛不癢的流了下去。齊國靠東，此中大片的邊境臨海，幾近統統的鹽田都歸其統統。可……鹽稅，她彷彿從未傳聞過。抹了一把花臉，抽抽搭搭的又去問狐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