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清楚了。真的隻是多了兩成。”不知紮西為甚麼要用漢語買賣，劉婷有些茫然的說：“按您之前去大吳販馬的收益算的。”

紮西昂首問劉婷：“讓你籌辦的票據，是直接對著帳目抄的？”

放下了手裡的酒杯，元啟熙以絕對嚴厲又不失恭敬的態度回道：“我是按著您給我的票據――就是您每次去大吳帶返來的物品清單，直接加了代價兩成的東西上去。是東西讓您不對勁，還是您不對勁隻加兩成？”

劉婷心中一動，偷偷抬眼去瞧娜梅爾。可惜，娜梅爾底子聽不懂漢語，隻顧著哄本身的兒子玩。

大吳的邊關城鎮都設有馬市。有些是朝廷答應的馬市，有些倒是本地人暗裡辦的。可不管朝廷設還是本地人暗裡辦的，要想在馬市做買賣，少不得給本地官員交納銀。加上商戶在夷族當中也是職位較低的階層，一旦邊關城鎮遭到夷族擄劫或是起了戰亂，便意味著夷商要交更多的納銀才氣分開大吳。

出塞本就是為了尋覓劉婷，元啟熙不想為了銀錢方麵的事再生周折。可在買賣方麵，扮作商戶的他不能任由紮西說了算，起碼，不能利落的承諾紮西分歧常理的要求。

讚哈便是鐵勒親王派給元啟熙，會漢族的鐵勒人。隻要元啟熙分開親王營區，讚哈都會隨行。明麵上，讚哈是親王汲引元啟熙給的翻譯；暗裡，哈讚代親王監督漢商在鐵勒的行動。對於這一點，元啟熙心知肚明。可劉婷並不曉得，她真的覺得元啟熙在鐵勒頗受親王尊敬。

劉婷用心做出驚駭的姿勢，抱著頭蹲在了原地。因就在他們身邊，劉婷聽清楚了紮西抬高聲音說的話。

曉得元啟熙聽不懂鐵勒語，他操著漢語說：“這位兄弟，你的馬錢給錯了。”

不明內幕的元啟熙反應也快，立即暴露了思疑的神采，支支吾吾的道：“主如果怕不好對店主交代。畢竟，我隻是個代家主來做買賣的。”

“隻多了兩成？”紮西有些不悅，竟然換上漢語詰責：“你算清楚了冇有？”

紮西用鐵勒語收回的喝斥聲，讓元啟熙的嘴角又抽了一下。看著被罵到不敢昂首的劉婷，他強壓著回擊紮西的打動持續思忖。

不管如何，有個懂漢語的鐵勒人在，總多了一個證人。讚哈是鐵勒人，又是親王的侍從，他說的話娜梅爾總會信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