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憋屈夠了。
鬱臨淵眸光微閃。
每一味都是補血的良藥。
真是天下很大,天下又很小啊。
青蓮抬眼睨了睨男人,正欲伸手接過,突然麵前青袖一晃,一股外力襲來,直直捲起藥包。
不然為何止血補血?還不讓人曉得。
收了目光,她再次垂目看向地上,眼角餘光掃到了那張飛到一邊的藥方。
鬱墨夜微微攏了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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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冒昧地問一句,是伉儷嗎?”
隻是,現在她的反骨也上來了。
看著一遠一近兩人的背影,青蓮低低一歎。
男人轉頭,見是她,又轉轉頭去,腳步未停,持續朝前走,隻是稍稍放慢了一點步子。
本來他們行在路的右邊,她愣是將藥包丟得高出了馬路,擲到了路的左邊。
男人頓住腳步,轉頭,瞥了一眼她手中提的藥包,道:“不是有藥了嗎?”
走在身後的鬱墨夜跟青蓮自是都看到了,皆是一怔。
好愁悶、好難過。
鬱墨夜拾步跟上。
“去撿返來!”
以是兩人說了甚麼產生了甚麼,她都看在眼裡。
一樣的……有那麼一絲絲慌亂。
如果此時改口,倒搞得她像是做賊心虛,存著甚麼設法似的。
給王德買藥?
冇懼意是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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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歸、阿膠、白芍……
“昨夜?”大夫又凝眸打量了她一番,“不是我說啊,以公子這幅小身板,被人一板凳砸下去,本日還能腦筋清楚、說話層次,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隻不過男人腿長,氣定神閒地隨隨邁著步子,她還是得緊步才氣跟上。
幾時這般有情麵味了?
如何,還真的隻許州官放火不準百姓點燈啊?他扔便能夠,她扔就不可?
如何能夠是治風寒?
“嗯,頭痛,間歇性的。”鬱墨夜邊答,邊撩了袍角坐下。
正稍顯糾結,又轉念一想,不對,他現在開的方劑是給女方受害者的。
鬱臨淵一怔,眸色轉冷,“既然曉得冒昧,做甚麼要問?”
然後,回身遞給青蓮:“姑姑懂醫,也一向隨身備著這些東西,姑姑放著吧。”
舉步走向桌案,撩了衣襬坐下,攤開宣紙,執起羊毫在硯台上已經磨好的墨裡蘸了蘸,正欲落筆開方劑,忽的想起甚麼,又頓住,昂首看向鬱臨淵。
她呼吸一滯,抬眸看向還傻在那邊、一臉可惜和委曲的鬱墨夜。
青蓮看向鬱臨淵,驀地想起下午他去她配房,似是有題目要問,卻欲言又止,想來是有難言之隱,便趕緊將話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