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受傷的事我冇忘,他威脅我,逼迫我的事我也冇忘,這幾年我所接受的痛苦,我更不會忘。以是……你不消老是提示我。”她深吸了一口氣,聲音也有些冷硬了,說到最後她本身反而節製不住身材有些顫栗了。
病院門口人群湧動,薛凝恍恍忽惚的走在人群裡,隻感覺太陽穴一陣一陣的刺痛。身後傳來洛川焦心的喊聲,她冇有停下腳步,卻已經放緩了速率。
洛川看著薛凝麵無神采的側臉,張了張嘴,卻如鯁在喉,甚麼話也說不出口,最後隻輕聲說了句“對不起。”
洛川跑到她麵前,氣味也有些喘了。他想開口說話,卻發明四周人太多了,他隻好拉著薛凝的手走到了病院另一側人流比較少的處所。
薛凝抬手揉了揉眉心,還是不肯意去看洛川。她是有些活力了,但是她不怪洛川。因為他說的全數都是實話。
“以是呢?”洛川內心格登一聲,聽到薛凝的話較著情感也有些衝動了,語氣也在不知不覺中減輕了幾分,“以是,你現在是籌算諒解他,持續和他在一起了嘛?就算三年前是你真的曲解他了,那麼阿誰孩子呢?薛叔叔受傷的事,另有他之前對你的那些勒迫,你這三年來所受的這麼多傷害到底算甚麼?他若真的愛你,為甚麼在這三年裡不來找你,你出車禍的時候,彆人又在那裡?”
洛川一向不緊不慢的跟在薛凝身後,現在看她愣住腳步,愣在了原地。內心還在為剛纔的事自責著,想上前一步走到她身邊,卻不知不覺有些膽怯了。
愛了十幾年的女孩兒在本身麵前,一次一次的悲傷、痛苦,而他卻無能有力。
他眼神慌亂的看著薛凝,語氣也有些煩惱和自責:“對不起,薛凝,我不是用心說這些的,對不起。”
薛凝趴在桌子上,把臉埋在胳膊裡,不竭哽嚥著,卻不讓本身收回任何聲音。
走了一截,她又發明本身實在不該該生洛川的氣。這幾年,在她最難過的日子裡,陪在她身邊的一向都是洛川,他對她那麼好,她又有甚麼來由生他的氣。
大略是薛凝本身也曉得了身處的位置分歧適,抬開端順手抽了幾張桌上的紙巾擦了擦眼淚,率先疾步走出了早餐店。
她和路北是真的不該再有任何牽涉。但是事情已經到了這個境地了,底子就冇有轉頭的餘地。她隻能咬著牙一步一步往前走,即便曉得本身會粉身碎骨,她也冇有轉頭路了。
薛凝恍忽的嗯了一聲,低下頭,一向不敢去看洛川臉上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