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去吧。”薛富成笑了笑,“快去……”
從最開端的無聲抽泣,到失聲痛苦。
落入薛凝耳中,心頭一陣酸楚。
兩人就坐在車裡,沉默了好久。
“……爸。”薛凝強忍著哽咽。
說著一雙飽經滄桑的眼眶也有些紅了。
路北一向摟著她,大手重撫著她的背,任由著她宣泄著情感,不發一言。
路北每天都會打電話過來,薛凝不接,他就耐著性子,陪她發資訊,也不安撫她,也不哄她,更不會提關於薛母離世的半個字,老是找話題和她談天,會把公司裡碰到的趣事奉告她。
薛凝悶頭走了疇昔,路北遠遠的看到她,立即翻開了副駕駛的車門,等她上了車,他一言不發的策動了汽車。
暖和的氣味劈麵而來,薛凝一動不動的靠在路北懷裡,這麼多天壓抑的情感俄然就繃不住了,眼淚刹時湧出了眼眶。
“好。”薛凝衝父親笑了笑,隨後走了出去。
如許的日子整整持續了一個月。
A市環山,如果找個埋冇的處所很輕易。很快,路北把車停在一處人流希少的公路邊。
薛富成正在客堂裡打掃衛生。薛母生前最愛潔淨了,薛凝看到鼻子又忍不住酸了下,眼淚就要掉下來,怕被父親看到,她從速抹了把眼睛,徑直走了疇昔。
路北的車停在村口的一棵大樹下,跟第一次來時停的是一個處所。
薛凝拗不過他,隻好猶躊躇豫的承諾了。隨便找了套之前的衣服穿上,薛凝出了房間下了樓。
路北怕薛凝在如許下去會憋壞,他便威脅道,如果她再不出來,他就去她家直接把她拉出來,再奉告薛父兩人的乾係。
公路的一邊環山,已是暮秋,漫山遍野都是金黃的樹葉。
路北把薛凝從胸口扶起來,扯開事前籌辦的濕紙巾給她擦了臉和眼睛,隨後又拿起車內事前籌辦好的保溫瓶,倒了一杯熱水遞到她嘴邊:“乖,喝點水。”
這個時候路北曉得,他說甚麼都冇用,讓她宣泄一下就好,一向憋在內心隻會更難受。
薛凝用力的扯唇,勉強扯出一抹笑容,張了張嘴,嗓子裡卻像是卡了甚麼東西一樣,說不出來話。
他也去過幾次A市,但每次薛凝都冇有出來見他,然後他就把車停在村口,一坐就是一天。
這個時候她真的甚麼事都不想做,就想在家裡陪陪父親。她曉得母親歸天,父親比起本身更加悲傷,但是父親怕她會難過,纔沒有在她麵前表示出來。
路北側過甚無聲的看著薛凝,順手解開了安然帶,然後傾身疇昔,在她毫無防備下,將她摟在了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