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處,這旁的盧家老爺已不免點頭問道:“你家二爺就是由此便遐想到了寶鈔改小麵額一事?”
彆看這位也是初涉宦海,但年逾不惑的人生經曆,卻不是平白得來的。想必現在暗自嘀咕之際,也在一樣感慨本身是早有發覺,此番危急當中的關鍵地點。而那旁初出茅廬的弱冠提舉,隻怕還未曾有過這般深切之想吧?
略作沉吟後,不由昂首望向一旁弱弟:“想來老爺當日的再三叮嚀,便是意有所指。不如尋個可靠之人,快馬加鞭往京畿一回,也好早些細說了與老爺曉得統統!”
聽得兄弟之言,這旁的盧臨岩不免也是連連點頭:“確切此事蹊蹺之處何止一二。想必尹侍郎也已深感不當,才表示你們二人切不成輕舉妄動。”
再經這段光陰的細心察看,彷彿這寶鈔提舉司中,也已新近才入戶部之報酬多,便更能鑒定此番危急,隻怕是早有預謀的。
回身直奔正屋同太太略作解釋,便得其點頭應允,畢竟要劈麵與老爺細秉之事,定是不小。且不說兒子已有表示在前,這樁事件或許因其連累甚廣,提筆手劄隻怕也不敢多言幾句,便已叫這旁的太太王氏暗自驚心不已!
想到當日盧家那位老管事的信口之言,這旁的汪副提舉也隨之精力一振。不錯,如果真被恩準了印製五百文一張的麵額,想必所觸及範圍又該擴大很多。
“回老爺,當日隻聽二爺低聲唸叨‘同一規製’一詞,其他之事老奴確切不知。”略作考慮後,不由複又拿出剛纔那封家書來,重將最後那段再看了一遍,倒是笑而不語地捋了捋長鬚。
且說那頭天氣尚未全明之時,已趁早上路的藺管事,現在正與同坐車轅之上的把式二人閒話家常。如此一來,倒叫那旁本還略有迷惑的把式,放心很多。
待晚間回到後院,略作梳理以後,才尋了隔壁屋中的兄長,將本日所聞挑了侍郎大人那段,細細報告了起來。本來伉儷二人便早有決計,此事既已有體味困之法,天然不必坦白大爺,說了與他曉得也無益於這位今後為官之用。
危急重重,本就敵我難辨,若說此人是那暗中策劃之人。成心安排在提舉司中,怕是不能。對付本身這等初入宦海之人。又是才過弱冠之年,即便是出身官宦世家,也不免太太小題大做了。
那裡還愁換不出寶鈔去,到時侯隻怕再添人手抓緊印製,纔是當務之急。
“嗯,的確已有些見地了!”細細讀完後,不由是緩緩點頭,收起了信箋。便直言問向那旁的老管事:“你且說說,當日酒樓當中是如何與盧提舉共同默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