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府雖已是小有家資,但就眼下宗子盧臨岩再步入宦途,隻怕又將一處費錢的地點。單是常日裡的情麵來往一項,已是非常令人叫苦不迭,即便大房那位奶奶本在運營之上,已算是有些天賦,卻還從未獨當一麵過,實屬是紙上談兵罷了。
暗中購置財產,當初隻是為了避兄弟間隙,現在想來卻也是矯捷矯捷的很。若由府中所出,必然是再三過問,這一筆銀兩到底去處如何?又是交於何人之手,但是安妥……?諸般各種定是避無可避,不堪其擾。
忙是點頭笑道:“為夫也正有此意!本就是一母同胞,這些日子來也是有目共睹,為了保護我這兄弟的名聲,這位卻不吝……。”現在常常回想起那樁來,盧臨淵心頭便隻覺是暖意融融。
介麵一句,轉而倒是低歎點頭:“隻可惜了,那為胞弟鋪平門路的餘國公主!想當初為何自乞降親,必是與此樁有關。”
若說初來乍到之時,兄弟倆並無多少寒暄,但自前番入京任職以來,確切更加靠近起來。更有一段後院小住的經曆,也使得他兄弟二人得了劈麵而坐,秉燭長談之時。
“雖是由此,畢竟是當初東宮那位過分殘暴而至,畢竟眼下這位儲君並無此等惡名。想要拔除與他,必得費些手腕,再則這位本是元後所出,嫡出的名分顯而易見,即便他田家再多功勞,在世人眼中也是千萬越不過的!”
雖說洛陽紙貴,能有那很多書柬壓箱,便可見這葉府祖上也並非貧困得誌之家。但唯見書柬,半點金銀都難覓其蹤,卻已凸顯了葉府的艱钜地點。
昂首看了眼皇城的方向,才接著言道:“就以戶部之前的多項變故來論,當今這位都是那遇事極其沉著之人。何況他若偶然傳位於太子,想必早在六皇子成心儲君之位時,便已動手替代之策。”見這旁的相公也是不住點頭,忙又補了一句:“可見,這統統反倒是這位成心為之!”
這早已被京中健忘已久是葉家一門。現在卻正在返京途中,如果這葉渟涵早得了動靜,必是驚呼連連。已是多少年前的事,與其說當今這位所料奇準非常,倒不如說那田家是早有預謀。
雖非通盤接管,但對於初入宦海的盧臨淵而言,的確可說是受益匪淺!畢竟這位多年的耳聞目染,已是可與淺顯的官員比肩一二,更何況這淺顯的官員還是留京任職的,與他所去之處更顯非常及時。
聽他如此一歎,身邊之人已是出言勸道:“想大伯他本就是常隨老爺出門見地,又是一心隻作宦途之想。必然比起你我來,更加明白此中的門道。更何況,另有多年為官的老爺一旁教誨著。怎會有那閃失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