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方纔好似聽得一句戶部,又是一句風雨來襲的,不免使得這旁之人暗道一聲不好。難不成僅做了年餘的官職,又要就此不保了?
隻是這馮氏尚不曉得,自家兩年購置下的那處京郊果林,現在已是身價倍增咯!更是將起初焦急脫手而出的孃家嫂子追悔莫及,正在本身家中恨得直跳腳。
壓根不予她機遇辯駁一二,便是疾步回身去了內裡書房安寢。
試問,誰不愛這黃白之物,何況自家娘子又是耳根子極軟,想必被其嫂子稍一說動,便會罷休此事。卻不想,到底這位大舅爺的為人非常安然,張口便是直言不諱,將此事一五一十細述了清楚。
羞得這旁的馮氏,不免是連連擺手,再冇吭聲。卻不知,汪清洋始終未曾見怪她一句:“本就曉得你的性子,又何來見怪一說。再則說了,當初上門提親之時,我就是在姨母口中得知你這溫潤性子,才格外的上心。”
“若說現在封上百兩紋銀,未免顯得誠意不敷?”看了眼那旁的師爺,口中倒是未停:“若非需求,還是莫要提金銀之物,纔是最好!”
不料,這位不但未停下口中之言,愈發果斷應道:“當年我曾承諾嶽母,不到萬不得已絕口不提休妻之事,現在卻已是忍無可忍!隻等蒲月間,女兒出嫁後,便休了你去,我們各自度日便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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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何是兩道誥命,莫不是……?”不待那旁之人細問打量,得了動靜的這位,已是迫不及待的誇耀了起來:“你可知,自正啟朝建國至今,史上曾有幾位大人在其亡母被‘誥贈’之時,也同時將另一道‘誥封’與了他府上正室的?”
現在得悉,不免讓這位副提舉是暗喜在心。按現在的好勢頭,即便自家不改了果林為桑園,也大可轉手與了旁人便可得一筆不菲的進項。對自家這位本就非常靠近的大舅爺,更是感激不已!
卻不想,這旁的馮家大爺側目相譏道:“還不是你當初,瞧著我家妹子好唬弄,胡亂利用了她替你接下那爛攤子。你倒還美意義開口再提這樁,若不是我剛好出城辦差去了,隻怕當日便將你休了,轉回孃家去!”
慢說這位纔剛升任了此職,不過年餘罷了,能得聖上幾次誇耀卻屬可貴之極。現在,又同時下了兩道誥書與他家中先母、正妻,更是令人倍感這位定是前程開闊。
正因如此。席間這位尹侍郎已是明示他二人,今後這戶部當中凡是有任何為難之處,直接來尋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