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有一絲但願,步入來年殿試之人,絕無能夠甘心僅限於此的宦途之路。對於自家二弟的遺憾,盧府的這位大爺又怎能不明,赴考之前,還不忘好生安撫了盧提舉一番!
皆是想到此層,兩人不約而同對視了一眼,又雙雙轉向了正屋的那方,點了點頭。看來此事可否勝利,關頭還是在盧府的主事這位身上,如果論起理財持家一樁來,這府裡恐怕再冇有比太太王氏,更加在行之的了。
沉吟半晌,盧臨淵不由莞爾一笑道:“此時借用一句,老爺臨行前常掛嘴之言,想來倒是再合適不過。”說著,已是背過雙手學著老爺的腔調,踱著方步道:“隻求一個‘穩’字,萬事都不必過分,按部就班纔是戶部這等鬆散之地的關頭地點,牢記,牢記!”
尋著老婆所指的那處望去,公然占地不小,更首要的是此片地盤是四四方方,又與外城東南麵的河道離得頗近。忙是接著娘子剛纔那句,直言提示道:“若能另辟一條門路,穿過那一溜巷子,即便用以船埠倉儲,也定是大有效武之地!”
倒叫劈麵而坐的盧臨淵是哭笑不得。現在尚未到離京之際,還不能直截了當道明本身誌不在此,卻又礙於兄長體貼,隻得連連點頭應道再三。
皆是擁戴點頭:“連我家堂叔父那般。留京等一候補主簿的名額足足多停了年餘的,前日也已得了任命。直接去了京畿境內的一處小地界為縣丞!”
現在看來,饒是能在人前得那幾句誇耀,也不過是……好笑本身那位外祖倒是當了真!
要問期間最是得益之人,卻不是豪門後輩。而是兩今後開考的秋闈得中者。畢竟留京等待補空缺的,都是些舉人功名在身。卻有望再更進一步之人。與之比擬,此番故意再入來年春闈的一眾學子,又肯步厥後塵,苦等這末流小官之位。
略略點了點頭:“提及這‘按部就班’一詞,也是時候再為府裡尋個增加進項的門道了,畢竟單憑現在毅州那幾個鋪麵的租子,補助這都城當中的花消,太太也定是費儘了心機。”
若真是想生母所言那般,成心廢了東宮那位,另立儲君,大可藉著此番藩王反叛之事,尋個由頭推本身一把便是。但自始自終倒是半點動靜全無,便可想而知父皇究竟是如何作想了!
“這話說來也是頗見事理。此番被一擼到底的各地官員不計,單是這都城當中,在此一役中落馬之人,便不在少數。更何況本來那些與之有所連累的,也斷不敢再授予首要之職了。”頓住半晌,已是抬眼怔怔望向身邊之人,略有遊移地詰問一聲:“相公你這戶部八品之位,雖是遷升有礙,但留任三年隻怕也是在所不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