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就是任提舉一職,倒是正八品官職!”聽得二弟所授官職倒是這般地點,這旁的盧臨岩已是麵露驚詫之色。
幸虧現在大師都是津津有味聽著戲碼,這旁花圃一角上壓根就無人逗留。慢說是身為主家的下人們了,就是各家隨行之人也多數偷偷躲在廊柱、角門旁,遠眺戲台那方向纔對!
“老爺莫要大聲,氣壞了身子倒是不值當!”略有所指的提了一句,便親身扶了老爺一旁安坐,才接著言道:“當日見其兄妹二人言語支吾,眼神遊離,便是此事定有內應之人,想來就是這韋府三奶奶在此中牽的線。”
如何會給瞭如此一個好去處,這等毫無憂愁可言的官職,又能無人與之一爭。且不說,盧氏一族除了自家祖父一脈另有些根底,便再無旁支能在京中安身了,此番授官卻為何得了這份好差事,不免讓人狐疑頓起!
兩人是一前一後。還特地饒過了園中的假山,選了塊尚算平整的大石,待各自的丫環在麵上鋪好了帕子後。才雙雙並肩落座。那瘦高婦人倒是個急性子,不等身邊之人接著奉告,搶在前後便欲問及有關剛纔所提之事。卻被一旁的婦人擺手打斷當場:“本日但是來這盧府赴宴,如何也得謹慎著些纔是。”
張了張口,卻又不知該如何應道,愣了愣神後,不由喃喃低語一句:“該不會真是有人能治……不對啊,當年那道人不是說……!”語無倫次,若不是與她熟悉多年,定是覺得這瘦高婦人魔怔了不成!
這才發覺本身講錯之實,忙不迭挽上身邊那婦人的臂膀,告饒連連:“再不敢了,元七奶奶且饒我這一回纔好。要不他日請了你去程記做一身春裝可使得?”
這般推算下來,自家既然能得一人恪守戶部,也定是與聖上之意有此乾係。想及此處,愈發是放心三分,再多的依仗都不及這位來得堅固非常。即便是靠上德高望重的三皇叔,到底也隻是宗親一脈,又怎與當今正統並肩一二!
晚間送走了來賓,盧老爺聽得老妻的一番明言以後,更是氣不打一處來。“公然是早有預謀。想昔日裡刻薄與她們後院幾個,反倒是借了禮佛之便,為了那些昧心銀子便行出那等枉法惡事來。真真是罪有應得,罪有應得!”
這旁是盧家老爺的暗自寬解,那頭是京中各家的熱烈非常,都隻因光陰緩慢。目睹著不及半旬,便又到中秋佳節。整片街坊內,滿眼都是那張燈結綵的人家,即便出了內城外,街上正忙著采辦過節之用的淺顯百姓們,皆是一臉的喜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