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那婆子添油加醋一番的描述後,這旁的管事媽媽也不由,連連點頭喃喃道:“難怪自打回到府內後,我們西廂那兩位除了每日的晨昏定省,便再不見跨出屋外的。倒是為了能快些停歇,後院那兩個鬨出的大動靜,唉,真真是用心良苦啊!”
其他世人見此景象,也都是連聲長歎點頭,隨即散向外院各處想要避過這份邪乎差事。倒是誰都未曾推測,那不幸的仆婦倒是因兩位主子回府而得了打賞,但並非是先前所料的抬人入府的差事,隻不過是幫手抱了行李往內院的輕鬆活計。
被那仆婦一提,本來圍攏上來的仆婦們,立馬就冇了響動。雖說前次領命將姨奶奶送去後院的幾人,都得了好幾十個大子的賞,可畢竟是樁叫人提心吊膽的苦差事。並且世人也都曉得,比起先行被送了回府的姨奶奶們而言,這兩位主子纔是那久居妖孽出冇之境的!
經曆了前次的滿城風雨後,現在這盧府高低,對提及後院那兩個幾近不見轉機的姨奶奶,更是避諱的很!一來是,府裡主子們聽不得有關她們之事;二來也是驚駭,真有邪祟害人一樁,叫她們兩個給撞了個正著。即便是請府裡太太另尋了法師唸咒,可畢竟未得那立竿見影之奇效,哪能令人佩服那邪祟已除?
而西廂那兩位主子,也並未真如仆人們所想那般,一日日的愈發好轉起來,隻不過比起後院那兩個姨奶奶榮幸很多,未曾為那妖孽驚擾到罷了。
現在聽著前頭,本就一知半解的麥冬,東一句西一言拚集而成的先容,兩人唯有冷靜無語,相視苦笑了。雖不知那位先於他們來到此世的是何許人也,但就目前所見所聞而言,幾近能必定必是那職位頗高之人的手筆。
這般緊鑼密鼓的半日尋訪下來,的確是不虛此行。旁的不提,就伉儷倆邊行邊錄入,有關城內幾條販子的佈局,隻需再細細清算、繪製一番,便可一目瞭然。
跟著她這句出口,四周之人更是歎惋連連。要說誰家冇個手頭寬裕,青黃不接的時候,但像他們家小叔子那般好賭纔沒了屋子,又抵上種田的,那裡還會有親戚情願伸手相幫。
“哎,她也是那不幸人。公婆被個嗜賭如命的小叔子,害得是一死一病。月前就連僅剩的兩間破板屋,也被賭坊收了去抵債,現在拖著雙眼哭瞎的婆婆,隻能避西城那荒廢了好久的地盤廟裡度日。”
這等較出府養病那會兒,但是強得太多了,哪能叫府裡的仆人們不嘖嘖稱奇的!一邊是,病倒在床不能轉動的姨奶奶,而這邊正院西廂裡的兩位本該病上加病的主子,反倒是初露和緩之象。不免又引得三進院中,浩繁仆人們在私底下群情紛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