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覺得,地點之地戈壁腐蝕景象更加悲觀,再加上農耕之人也為數更多,自是無需擔憂。隻是他忘了一樁此中的關頭,那便是本地未曾經曆過胡亂砍伐之苦,又有哪家會對此事過分看中。
也對京中不時產生的變故,有所警戒,愈發不能坐以待斃。乾脆出外遊走一番,打亂那方原定的打算,纔好為甘霖莊裡多留出些光陰來佈局,隻怕年底前回到莊子,纔是剛好。
“先生所言極是,想甘霖已能讓浩繁耕戶過上那般的日子,何況本地這番景象,隻怕更能儘快改作真正的農耕地點!”想到比之彆處定能更早一步,將之轉化為農耕之地,此時麵上也是一改剛纔的苦澀不堪,反倒略顯一絲洋洋對勁之色來。
就連縣衙中彆的一正一佐兩位官員,也是興趣全無,更是難以吸引城中的那些富戶。即便那些情願跟著前去的,也都是實在冇法接受地主家的過分壓榨,再聽聞春日裡起便先給分發兩月的口糧,這才冒險試上一試罷了。
卻不知,盧家主仆倆此行並非前次那般,隻為近處細看那些匠人們的手中邃密與否,而是特地選在此處暗中與昨晚纔剛趕到的梁掌櫃,謹慎會上一麵。
更加要緊的是,當日分開淥水山莊已有三載光陰了。隻盼著他們一家能安然歸去毅州纔好。雖不比南邊魚米之鄉,畢竟好過這蕭瑟之境太多,即便為了來往都城便當,也該早日迴轉。
隻等守在城門處的伴計來報,說是張把式趕著車馬,已然出城而去,這才交代的辦理行裝,另擇一方上路。本來此番前來互助雖是順道,卻也是以遲誤了三日來回,倖幸虧了確切的動靜,大可安了京內世人之心,纔是當務之急!
“幸虧按事前商定,先行又折返了甘霖一趟,若非這般定會錯過光陰,看來再回西北又需很多日子了。”最後再看了眼,逐步消逝在車後的岔道,梁掌櫃心中也在等候,盧二爺此行統統順利。
明顯他二人都隻將全數重視,盯緊了盧臨淵一行,至於旁人他們是涓滴未曾留意。這也歸功於一項謹慎行事的梁掌櫃,也是經曆豐富的很,本就是長年在內行商,又是事前得了提示,自是更加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