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恰是愈發的詭異起來,按理說田貴妃薨了,以這位昔日的性子隻怕愈發放肆纔對,為何一變態態,就此一病不起了?”
“隻怕更難!我們這等蕭瑟之境,還能尋出好幾家明眼人,更何況那等地界?”這話倒是不假,離著都城越近也都越是驚醒!
“已經讓秦家老三知會了梁掌櫃,至於京中反倒不必擔憂,想老爺本就是萬事謹慎的性子,再加上我現在身在西北境內,府裡世人的警戒之心,隻怕更甚過去!”
果不其然,仲秋纔剛過兩日,那位便已是不成了。隨之而來,田家的式微也是在所不免,緊接著那位所出的皇子,也是以一病不起到是出乎世人料想以外。
想到主子一慣的沉穩謹慎,一旁的老管事也不免點頭認同,畢竟乾係到一世人的大事,確切不敢出了忽略。二爺這般未雨綢繆,也不是無的放矢,好歹留著一條前程,也是不錯。
近些年來,一起跟著主子東奔西跑,現在這張把式也算得半個家生子。他與本身屋裡的早就瞧得明白,這二爺、二奶奶都是那有本事的主,落腳毅州鄉間就曉得尋個山穀栽種茶樹,到了西北境內更是了不得,竟然還曉得戈壁變耕地的體例。
這本就是當初置產山穀的啟事之一,恰是為了避亂之用。本來想著一家子的安危,那會兒又是人生地不熟的景象,選了這般的地點纔好退避外間狼籍之時。
不由抬高了嗓子,吐出一句來:“既然嶽老爺家已然張把式敏捷趕往知會了,那京中是否也尋了可靠之人走上一趟,方能讓人放心。”
謝了座才摸出懷中的賬目。交到二爺手中:“也不知如何的,我是連走了好幾家鋪子,才湊齊了這三百兩銀子的貨。此事要擱半月前必然無需走便城中鋪麵,便可采買齊備了,想必也有人算到那位必不得好轉了?”
一聽老父口中那句,已是輕不成聞的‘暴斃’二字,不覺也是眉頭一緊,公然還是有些蹊蹺。忙是昂首看向這旁之人:“父親之意隻怕後宮那位,並非是因病而亡!”
卸完了布匹才得知,張把式兩父子領了主子的跑腿差事,去了南邊二爺嶽家,叮嚀了一聲身邊正忙著看顧的小廝們,這才清算了衣衫往正院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