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取道迴轉毅州時,二房伉儷倆還是一如既往的安靜無奇,倒是讓大房兩位暗道:此番祭奠之際,能尋來那等技術之人的二爺,不過是假借了彆人之手,才得以順利辦到的吧?
“高見倒是萬不敢當,不過是想著前日大奶奶。迷眼打量藺蘭的那一樁來,非常不安。才乾脆借了此事。讓藺蘭就此脫身而出,回到內院纔是事理。哪曾想倒是歪打正著,剛好將另一樁頭痛之事,也一併解了困。”說著也是輕拍了拍胸口,訕嘲笑道。
“那是削髮人,又豈是我們這等俗世之人可比!”忙又抬眼看向身邊的老婆,緊接著一句提示道:“莫要再肇事端!”
“公然一聽,是給她們尋了處專司素齋的麪食鋪子落腳,那兩個嬸子,便已連宣稱是。何況主子還與她們每月一兩銀子的人為,這等好去處擺在常日,那裡還輪得上她們……。”
“莫說娘子你仍有思疑,即便為夫我也是將信將疑。單論那最後一日,寺中高僧臨行前,特地尋了我家二弟一敘,便已能非常必定必是為了那份奇怪的食單而去!”
最後的這五天光陰,世人也都過得非常的安靜。就連每日淩晨走街串巷的貨郎叫賣之聲,也成了全部院子中獨一的響動。二房兩人更是深居簡出,除了與兄嫂並坐用飯外,便是可貴見他們出入東廂的。
“是該早做防備纔對。有了本日正屋裡這一出驚魂記,更得萬分謹慎纔是。麥冬你且將這此中關頭,悄悄說了與藺管事知便好,想來他定會將此妥貼安排的。”
“娘子所言差矣。想那山莊既能藏有這等食方,又豈是淺顯富朱紫家。慢說是問那兩廚娘了,就算那寺中的主持親身登門去求,也一定能如願以償纔對!”輕笑著,擺手接道。
“你說這不是自個找罪受?我原還想著,能跟著主子來此安息幾日的,那裡曉得卻被遣了來灶上生火?”這小丫環纔剛一出口,卻被另一旁的丫環比了個噤聲的手勢,強攔了下來。
埋頭聽著劈麵這丫環的細訴,二人也是愈發安下心來。當初本就成心留她們在山莊,才極儘能夠尋來了這兩個孤兒寡母之家的。一來是這般的人家,失了頂梁柱餬口必將困苦的很;二來也是為了保全山莊的奧妙,才選了她們兩家。
被他此句一提,屋內世人也是齊齊向門外望去,公然隻等盧大爺在內一聲喚道,內裡兩個早已除卻了圍裙的廚娘,便雙雙跪在內裡台階上,叩首告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