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此樁突發事件後,府裡也再無人前來西廂切磋,至於當日二奶奶的高聳表示,卻已被府內二爺的病況幾次不定,全然蓋了疇昔。乃至於,隔天後二奶奶提出換了外院的粗使丫環,隨了兩人出府養病一事,也被視作了理所該當之舉。
聽到是府裡的太太著人來尋了小伉儷倆,前去說話。二人皆是一驚:“還是舊體例,你一張嘴說話,就壓著嗓子發不出聲,萬事都由我來解釋就好。”
看著逐步遠去的馬車,消逝在了街巷拐角處,見主家幾位全都進了內院後,這外院中同為粗使的兩個丫環,不由小聲談笑了起來。
聽她這句問道,那邊的丫環更是無法的低笑了一句道:“這有甚麼獵奇特的,那兩位主子是去往城外養病。那處小院但是連個看門的老頭都是隔三差五,纔去打掃一番的。帶個內院做慣了端茶遞水,那等輕鬆活計的內院丫環,頂個甚麼用喲!倒不如,還是常日做慣了重活的粗使丫環,才更派得上用處!”
一見此景,慢說是剛纔正暗自劍拔弩張的妯娌倆,就是上座的太太王氏都不由自主,倉猝起家高喊了一聲:“來人,快快去請了陸大夫進府救治!”
一旁輕拂太太後背的陪嫁媽媽,也不由暗自點頭,如同平常普通低聲安慰道:“您也莫要過分悲傷,那陸大夫不是也曾提及,如果細心將養上仲春,一定就不能漸漸好轉起來。並且離著那日子,不是另有些光陰,斷不會……。”
‘格登’一聲,那旁的大奶奶心中不由一震。這是如何回事,昔日裡萬事都不與本身辯論半句的這位,現在倒是有些分歧了。明著聽來,好似苦笑自嘲,但是待人細心回味此中之意時,便頓覺另又反問質疑之聲在其間。
“剛纔,看著太太給那小丫環又另添了一季的衣裳,我都悔怨當初應當自個搶在頭裡,跟著去的。”說著不免低頭,扯扯了身上的半舊衣裙,更是非常懊悔的重重歎了一聲。
非常不測的看了他一眼,略略想了一想,也是有理。以防萬一總得留了背工在,才最保險。歸正短短幾天裡,要讓兩個本就已是被大夫鑒定了有望病癒的,就算有所幾次也全在道理當中,倒不失為一劑猛藥,也能在這最後的幾天內,更好地躲過外人的切磋!
而那頭已是被其教唆起肝火的周瀅?s,卻不肯等閒放過她。更待再度出言暗刺一句時,卻未猜想到身邊那位同親,已是雙手捧胸急喘了起來,不等一旁的丫環取了茶水來用,就已是忍不住兩眼一翻,直接軟倒在了座椅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