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了揚手中的案牘,轉而低聲一句,接著奉告身邊之人:“卻說當日聽得來此等小縣為官,娘子你還儘是牢騷,現在看來,反倒不失為你相公我的福地!”
放下案牘,接過那旁老婆奉上的新茶,忙又接著顯擺道:“先前那一任的諸多遺留之事,不提也罷。倒是未曾呈現虧空賬目,比起旁人接辦之時的寬裕,老爺我已算是不錯了。”
一旁矮著身形的書辦,忙不迭低聲奉告他知:“看來那位也是真上了心機,傳聞這完善的銀兩,是另行同旁人借渡而得,並非是成心坦白老爺的。隻是,今後在那茶園諸事之上,還需老爺您多多照拂一二纔是他此番之意!”
以是,才就此下定決計,必得在任上做出驚人成績來,讓世人明白他董或人,也不是隻知教習小童算學的一介窮先生罷了!
能在都城走頓時任,遠比旁的地界,更彆說還仍舊得以在大人跟前做師爺了。他所能得見的朱紫有多少;在此期間的見地、眼界又該猛漲多少,何況照大人的意義,這位定還要留著今後,從旁幫手府中至公子步入宦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