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這算是如何回事?”
那旁被問及的廚娘,也是一頭的霧水:“隻曉得是盧二爺家中的兄嫂,趕夜路才這院子裡落的腳,可瞧著倒似這院的仆人家普通。”
“怕是不能!”接著老婆此番言語,已是放動手中的書稿,輕笑一聲:“與其本日才被那些奴婢們給翻了出來,倒不如昨晚也叫他們長長見地的好。”
“藺女人,這是究竟是如何個說道?”
聞言公然含笑,又打量了一眼那旁案上的箱籠,略露對勁的叮嚀一句道:“那事你且放一放,過了晌午再去不遲。隻這一樁最是要緊的很,還需立馬遣了安妥之人,謹慎送了回府纔是!”
實在,早在兩人前次回府之時,便已將圖稿托付了雜貨鋪中的梁掌櫃。尋訪了好把式將這兩套,一素雅,一喜慶的食具燒製了出來。
不消多問,那丫環自是曉得主子口中的緊急之事,便是此前在這院子裡采集來的那套新奇的食具。若將此事辦好,隻怕不但能得了府裡當家太太的青睞,更是生生壓過二房那位奶奶一頭去!
想到這等本就是慢工出粗活的事件,天然不得一次勝利。再加上在離此足有百餘裡外的地界上,才馳名聲尚佳的瓷窯地點,以是難度之大也是可想而知的。
“這是做甚麼?”一旁二等丫環麥冬是那裡瞧見過,這等的作派的大丫環,不由謹慎撤了撤身邊藺蘭姐姐的衣袖,低聲問道一聲。
正如梁掌櫃所言,現在旁的不敢妄言,單是這四合鎮上,怕是再無一家能勝得過他程家去了。就是他家雜貨鋪中的買賣也隨之好了很多,再加上與盧二爺合作的轉手貿易一樁,若不是怕照人妒忌,指不定也得在鎮上多購置下一處門臉兒哪!
領命結伴往門房那邊挪步的幾人,也是不由暗笑著點了點頭,默不出聲前後離了廚房去。剛纔被無辜奪了差事,不敢出聲的幾人現在倒是壯著膽量,聊的正歡。
嘴上雖是不提,但由各自的眼神中,早已有了答案。皆是一樣心機,怕是今後這小院裡就不能承平咯!但高出彆人家那半成人為,卻又不想旁落,以是一時的躊躇不決,也是顯而易見的。
還記得,當初聽聞這條動靜後,伉儷二人是愣神很久,才稍稍回過味來,感慨連連。本來堆集了近百年的地主之家,也不過隻在小鎮上做得一單不大不小的買賣罷了,如何才與人合作在各個府城中,開設了門臉兒幾間,便搖身一變成了名副實在的大財主!
殊不知那頭正屋內,主仆倆正商討著重新尋了人手來,好將本來這院裡臨時雇來的那些,一併都換了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