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恰是好性子。如何一味的安慰,卻未曾暗諷她兩句!”
畢竟一時的意氣用事,反倒更顯本身是故意刁難,並且餘下接連的兩樁大事,由他們大房出頭也更加安妥。這平分身其美之事,且有本身往外推的事理。
忙是整了整衣衫,欲跟上一步而去的盧臨岩不由麵色一沉:“不對!若真是大長老練了,二弟他卻又為何不來正屋喚了為兄我,也好兄弟同業……纔是事理!”
剛纔讓小丫環一番言語,心頭已然亂了三分,現在再聽得東配房裡的那位二爺,又在這節骨眼上出了門,怎不叫她擔憂!
再看那旁被此番之言,說的毫無抵擋之力的大奶奶,也已是軟了半邊身子,隻要始終攥著帕子的雙手,還在瑟瑟顫栗。屏氣垂目好半響後,才行動承重的沉聲往東廂而去。
再則,能用那套素荷與他們大房一個經驗,已是不錯了。不把事情鬨大,反倒叫他們伉儷倆吃個啞巴虧,也是功德一樁!起碼今後再籌算占二房便宜之時,隻怕就不敢如此肆意了!
隻見這旁已是轉了神采的大爺,不由冷聲道:“莫要再與我提那顏麵二字!事到如此,我們大房這頭私捲了二弟家借來的器物,遣人送出院中之事,本就是荒唐至極的。莫說是被府中的老爺、太太曉得此事的委曲端,即便是落入外人眼中,也定是因我這個身為長兄的貪婪不敷,鬨出的醜事一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