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讓小丫環一番言語,心頭已然亂了三分,現在再聽得東配房裡的那位二爺,又在這節骨眼上出了門,怎不叫她擔憂!
一慣秉承低調行事的兩人,就在剛纔廚房漏動靜與大房之際,便已轉了心機,想要息事寧人一回。此番大房焦急趕來,府中老爺、太太也必然是曉得的,如果出了這兄弟相爭之事,不管對誰而言都是倒黴的很!
卻被一旁回過味來的大丫環,輕拍了拍小臉頰,側目看向了這旁的二奶奶扣問道:“主子但是瞧見了,現在這丫環也曉得輕重了,看來這些日子的言傳身教,也不滿是毫無收成的!”
那旁大奶奶本欲發作,卻被這旁仍舊一臉煩惱的盧大爺,擺手屏退而出,才幽幽歎了一聲:“看來倒是天意!你且去東廂尋了他二嬸好生將此事商討一二。”
“女人,你這是拿老頭我尋高興?彆說用這拉車的馬去追,就是老奴這把老骨頭,也是禁不住!”放動手中的乾草,指了指院外:“要不直接尋了這鎮上的車馬行,也許他們家有那耐久的快馬。”
“對,對,對,妾身這就讓人去追!”連續三個對字,那旁的大丫環金盞已是拉過一旁的小丫環,疾步出了正廳。心中不免是叫苦不迭,這事本就是主子一心邀功太太,才落得這般地步。可眼下倒好隻一句輕飄飄的尋他返來,便又是我們這些人跟著享福。
想到這層,不免已是連歎兩聲,惹得身邊的小丫環側目連連。
忙是整了整衣衫,欲跟上一步而去的盧臨岩不由麵色一沉:“不對!若真是大長老練了,二弟他卻又為何不來正屋喚了為兄我,也好兄弟同業……纔是事理!”
隻見這旁已是轉了神采的大爺,不由冷聲道:“莫要再與我提那顏麵二字!事到如此,我們大房這頭私捲了二弟家借來的器物,遣人送出院中之事,本就是荒唐至極的。莫說是被府中的老爺、太太曉得此事的委曲端,即便是落入外人眼中,也定是因我這個身為長兄的貪婪不敷,鬨出的醜事一樁!”
抬手重笑著,點了點身邊大丫環的額頭,責怪道:“又不是那今後不相來往的外人,慢說是夫家的大伯、大嫂了,即便是府裡的管事媽媽們,也需得給人留個台階下,方是最好。”
“你也彆一味隻曉得賣力辦差,偶然主子們也是全麵不到的處所,反倒是我們這一旁看著的更加清楚,不是!”看似一句反問,卻又不失其理,小丫環似懂非懂的用力點了點頭。
“這是如何了,但是大長老一行到達了?”一句提示,頓時叫這屋中三人齊齊鬆了口氣。是啊!當得他盧家二爺親身相迎的,也唯有那位德高望重的大長老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