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由更是點頭低歎道:“想當日大嫂必也是想拉上我們二房共同進退,才這般焦急與我提及。”腳下也已頓住一下,昂首望向身邊之人猜想一句:“先前那段,府內也都在籌辦我們離京之事,隻怕冇有半月。也已足有一旬光陰了。為何不往西廂尋我細說,非得趁著我們離府之日,再如此焦急來提?”
再度點了點頭:“就我們上路之時,大奶奶的那番明裡暗裡的言語,便已能得知一二。眼下就算還未曾重視他三叔的心機如何,卻也已是盯上了,後院的那位姨娘。”
更有甚者,不知其所居之地,便聽了外人的指導,特地來淥水莊下的藥鋪守著,也是絕非一二。隻因那郎中的草藥多數取自於此,更是十回當中必有6、七次,必是親身前來。
在於老爺商討之下,自是越加不敢等閒放了那人,單獨往郊野而去。讓魏氏悄悄奉告二房,也是未免將來京中傳出動靜時,不至於措不及手。畢竟那旁盧府的二蜜斯,纔剛由公主做主成了親,這頭府內生養她的姨娘,便出得府去!
聽得此言,反倒引得這旁坐上的兩位主子一陣輕笑。隻是她們不知,這兩位並非質疑莊上學徒們的官話,到底有多標準。而是想起了那會兒,初到此境之時的各種寬裕,幸虧雖是冇了影象,可這身子的適應之力,還是未曾竄改多少。
次日一早,盧臨淵便已是親身與領著管事在自家鋪子內,坐等這位上門尋藥了。
待等收了筆墨,兩人才長舒了口氣,互望了一眼:“想必你我拜彆適值震驚了那人,纔會有此之舉,卻似那失了方向普通,隻是自覺想要脫身而去,卻不知二孃那樁,又怎能是老爺之錯!”
“以是,你們儘管守著便好。”剛纔一句出口,忙又提示了一聲那旁的老農:“我說老葛叔,我們是等那焦郎中,可也不能擋著人家做買賣不是?”
“吳姨娘?二孃的婚事早已是灰塵落定,難不成現在又起了旁的心機?”不覺微微皺眉。
未曾想,此言剛一落下,就聽得那旁一貫沉著的蘇葉,已是開口稟道:“老爺不知,現在我們鋪子裡足有三成的藥材,便是那來到隔壁村內不敷三年的焦郎中,買了去!”
想及此樁,盧二爺亦是點頭接道:“既然你我能有所料,就算老爺顧及父子之情,未曾防備一二,想必東配房中的伉儷倆,也已瞧得清楚。”提及這句來,二奶奶也是略作沉吟。
兩人暗中不過悄悄對練了小半月,已能不出馬腳了。也是幸虧先前的死裡逃生之事,旁人自是覺得他們不過是驚駭而至,倒是省去很多解釋的口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