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這般一個四姓小鎮,本就不比城中人丁浩繁,再加上盧府原是毅州望族,慢說試圖攀上他們家的各色商戶了,隻怕那些末流小官也是趨之若鶩纔對!
的確,這尹家一門現在也唯有身在戶部任上的尹大人,才頗顯身份分歧,其他的族中親戚也俱是不成氣候,隻怕比起盧、王兩府人才濟濟而言,更是勢單力薄!
“凡是以勢壓人者,皆是直接尋上了我盧家去纔對。雖說姚兄手中的股分最豐,可三家權勢相較之下,必先將我盧府拿下,方能震懾其他兩家。到時候壓根無需旁敲側擊,王、姚兩家還不乖乖就範?這便是其一。”
待這旁之人微微點頭接到一句:“隻怕他家層出不窮的新奇格式也是功不成冇!”
“確切有些籌算,隻是麵前統統還是未知之數,即便勝算不敷也不好過坐以待斃,眼睜睜看著辛苦建立的財產被奪!”劈麵這位也好似被他的氣勢所傳染,不覺已是長身而起,順勢推開一旁的軒窗長舒了口濁氣:“表弟所言極是,與其便宜了那些趁亂脫手之人,倒不如也爭上一爭,瞧一瞧究竟是鹿死誰手!”
不過,這位在旁人眼中的病秧子盧二爺倒是獨具慧眼,能在這般鄉間之地,一眼便識出這等大有前程的末流商戶,的確是非同普通!
忙是低聲喚入了正守在書房以外的藺管事來:“你且尋個可靠之人悄悄去趟程記,無需多言隻將我們臨時的落腳之處,知會了他店主便可,越快越好。”
想到最後給了程記開導之人恰是自家娘子,也是心中一喜,隻是這此中的本相倒是不敷為外人道罷了。稍稍收斂了表情,這纔開口言道:“提及程氏這樁來,想必姚兄也該猜到小弟為何如此焦急了,敢向我們三方合夥的買賣公開伸手,便可想而知他們怕是不能放過其他幾家根底未穩的商戶纔對!”
纔剛要點頭擁戴,不想卻由這位口入耳到一句那位點頭默許,不由是頓住已到嘴邊之言,怔怔詰問道:“表弟之意,莫非那位會出爾反爾,不過才一年光陰如何就……?”
聽到這裡,劈麵的姚宏遠也已是有了些眉目,路過之處便是那座小鎮,而盧府的那座彆院更是麵前這位悠長的居住地點……已是無需辨明太多,也已能大抵猜出與那程店主瞭解實屬淺顯。
目睹這旁的姚宏遠已是怔怔入迷,盧臨淵也不再委宛表示,乾脆抬高了聲音反問一句:“姚兄覺得,我三家合夥的這檔子買賣年內所獲如何?今後的遠景又將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