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當初籌建堆棧一樁,也有這位盧店主之功,以是藉此在縣衙老爺麵前給提個醒,偶然更添了盧店主在那位心中的職位,如此一來今後尋到縣衙拜托事件,必是便當很多。
“隻一想到那些甘願被圈在戈壁要地,也不敢踏足外間半步之人的驚駭,便知必是犯了多麼大事。但看他廖家一行高低嚴緊,也能推斷出無法留在寨中的那些黑戶,一定都是那等大奸大惡之輩。”
一句出口,看似很在乎劈麵之人的心中所想,稍稍愣住了半晌才接著直言道:“我廖家仁隻求盧店主一個承諾,切莫斷了我們寨子的戈壁樊籬!倒不是怕縣衙來往征稅便當,而是擔憂我寨中近千口的安穩不保。”
悄悄隱了身形將兩人的對話聽完後,才趁著那章姓管事往馬廄外來之前,快步避了出去。倒不是閒來無事,愛聽人壁角,統統皆因先前頭人叮嚀了悄悄探聽一樁,纔多留了心機。
那頭看著報信之人,欣喜出了院門,這旁廖家兄弟倆並自家的管事,已是重新落座:“看來幾次暗中幫村我們的,便是盧店主的那為表姐夫,眼下既不能明著與我等提示一二,怕是另有顧慮。”
好歹,此時葉家已有一絲模糊崛起之象,或許對於那些隻知埋頭腸裡活計的耕戶們而言,並不為過。想昔日,鄉間那些占地十多二十頃的地主,也是不在少數,更何況他們家現在還遠遠不及?
隻是他們又那裡曉得,不管是當初三家合夥一事也好,還是那片修建的打算也罷,皆是出自現在麵前這位盧店主之手。特地順道親身將那揹簍送到,才載著滿隊的貨色往戈壁要地行進。
就聽得本日在馬廄當值的小伴計,不明就裡地點頭問道:“老章叔,你說我們這姚大店主還真是不錯!清楚就是那盧府二爺的朋友如何還勞動了他的台端,親身安排妥了統統,嘖嘖,但是那比盧府的管事更當回事?”
尋到了管事纔將此事起了頭,對方忙不迭打斷下來,直接領著他一同去到了店主屋裡。
“啥,如果這般,為何現在偏放著好地界不待,倒是在京外住?”
這一趟走得彆扭,再加上又省卻了好幾日的時候,金銀反倒是不減反增,那裡另有不對勁的。以是趕回甘霖之時,也比往年早了半旬擺佈,卻讓縣衙幾個前來對賬收稅的書辦好一陣迷惑。